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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王浚確實能夠抓到了。”王浚派的使者返回薊地,都說:“石勒目前兵力陣勢孤獨衰弱,忠誠而無二心。”王浚非常高興,更加驕縱懈怠,不再安排防務。

'6'楊虎掠漢中吏民以奔成,梁州人張鹹等起兵逐楊難敵。難敵去,鹹以其地歸成,於是漢嘉、涪陵、漢中之地皆為成有。成主雄以李鳳為梁州刺史,任回為寧州刺史,李恭為荊州刺史。

'6'楊虎擄掠漢中的官吏、百姓投奔成漢,梁州人張鹹等起兵趕走了楊難敵。楊難敵離開,張鹹把這塊地盤送給成漢,這樣漢嘉、涪陵、漢中等地,都被成漢所佔有。成漢主李雄任李鳳為梁州刺史,任回為寧州刺史,李恭為荊州刺史。

雄虛己好賢,隨才授任,命太傅驤養民於內,李鳳等招懷於外,刑政寬簡,獄無滯囚。興學校,置史官。其賦,民男丁歲谷三斛,女丁半之,疾病又半之;戶調絹不過數丈,綿數兩。事少役希,民多富實,新附者皆給復除。是時天下大亂,而蜀獨無事,年穀屢熟,乃至閭門不閉,路不拾遺。漢嘉夷王衝歸、朱提審、建寧爨皆歸之。巴郡嘗告急,雲有晉兵。雄曰:“吾常憂琅邪微弱,遂為石勒所滅,以為耿耿,不圖乃能舉兵,使人欣然。”然雄朝無儀品,爵位濫溢;吏無祿秩,取給於民;軍無部伍,號令不肅;此其所短也。

李雄虛心而喜歡賢能,按照人的才能安排他們職任,讓太傅李驤在內管理教化百姓,李鳳在外招撫懷柔,刑法政令寬大簡明,監獄中沒有長期不定罪的囚犯。興辦學校,設定史官。成漢的賦稅、百姓中成年男子每年每人交納三斛谷,成年女子減半,病人再減半。每戶的賦僅僅幾丈絹,幾兩綿。事情少勞役很少徵發,百姓大多很富裕,新歸附的人都免除徭役。當時天下大亂,而只有蜀地無事,一年穀物幾熟,以至於門戶不閉、路不拾遺。漢嘉的夷人首領衝歸,朱提的審、建寧的爨都去投靠成漢。巴郡曾經告急,說出現晉朝軍隊。李雄說:“我常常憂慮晉琅邪王勢力微弱,很快會被石勒消滅,對此深感憂慮,沒有想到他們還能進行軍事行動,這使人感到高興。”但是,李雄朝廷中沒有禮儀和品秩,爵位過於冗濫,官吏也沒有俸祿的等級,向百姓索取給養。軍隊也沒有隊伍建制,號令不夠嚴肅,這些是成漢所欠缺的。

'7'二月,壬寅,以張軌為太尉、涼州牧,封西平郡公;王浚為大司馬、都督幽·冀諸軍事;荀組為司空、領尚書左僕射兼司隸校尉,行留臺事;劉琨為大將軍、都督幷州諸軍事。朝廷以張軌老病,拜其子為副刺史。

'7'二月,壬寅(初二),晉朝任張軌為太尉、涼州牧,封為平西郡公;任王浚為大司馬,都督幽、冀二州諸軍事;任荀組為司空。尚書左僕射兼司隸校尉、行留臺事;任劉琨為大將軍、都督幷州諸軍事。朝廷因為張軌年老有病,任命他兒子張擔任副刺史。

'8'石勒纂嚴,將襲王浚,而猶豫未發。張賓曰:“夫襲人者,當出其不意。今軍嚴經日而不行,豈非畏劉琨及鮮卑、烏桓為吾後患乎?”勒曰:“然。為之柰何?”賓四:“彼三方智勇無及將軍者,將軍雖遠出,彼必不敢動,且彼未謂將軍便能懸軍千里取幽州也。輕軍往返,不出二旬,藉使彼雖有心,比其謀議出師,吾已還矣。且劉琨、王浚,雖同名晉臣,實為仇敵。若修箋於琨,送質請和,琨必喜我之服而快浚之亡,終不救浚而襲我也。用兵貴神速,勿後時也。”勒曰:“吾所未了,右侯已了之,吾復何疑!”

'8'石勒*,將要襲擊王浚,但猶豫不決沒有發兵。張賓說:襲擊敵人,應該出其不意,現在軍隊*一整天還不出發,莫非是害怕劉琨以及鮮卑人、烏桓人成為我們的後患嗎?”石勒說:“是的,怎麼呢?”張賓說:“他們三個方面才智和膽略沒有比得上將軍您的,將軍即使遠征,他們也一定不敢妄動,再說他們未必知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