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說‘鴟梟是吃自己母親的動物’,這個人就是這樣,他不死,荊州的土地就不會安寧,您應該記住我的話!”荀崧因為宛城軍中兵少,想借杜曾的力量作為外援,沒有采納。杜曾又帶領流亡的二千餘人包圍襄陽,連續幾天,沒有攻下來就回師了。
'17'王敦嬖人吳興錢鳳,疾陶侃之功,屢毀之。侃將還江陵,欲詣敦自陳。朱伺及安定皇甫方回諫曰:“公入必不出。”侃不從。既至,敦留侃不遣,左轉廣州刺史,以其從弟丞相軍諮祭酒為荊州刺史。荊州將吏鄭攀、馬雋等詣敦,上書留侃,敦怒,不許。攀等以侃始滅大賊,而更被黜,眾情憤惋;又以忌戾難事,遂帥其徒三千人屯口,西迎杜曾。為攀等所襲,奔於江安。杜曾與攀等北迎第五猗以拒。督諸軍討曾,復為曾所敗。敦意攀承侃風旨,被甲持矛將殺侃,出而復還者數四。侃正色曰:“使君雄斷,當裁天下,何此不決乎!”因起如廁。諮議參軍梅陶、長史陳頒言於敦曰:“周訪與侃親姻,如左右手,安有斷人左手而右手不應者乎!”敦意解,乃設盛饌以餞之,侃便夜發,敦引其子瞻為參軍。
'17'王敦所寵信的吳興人錢鳳,嫉妒陶侃的功勞,多次詆譭陶侃。陶侃將要回江陵,想到王敦那兒去陳說解釋。朱伺和安定人皇甫方回勸諫說:“您進去以後就會出不來了。”陶侃不聽。到了以後,王敦果然扣留住陶侃不放,後來王敦讓他降職擔任廣州刺史,而派自己的堂弟丞相軍諮祭酒王任荊州刺史。荊州的武將官吏鄭攀、馬雋等拜訪王敦,給王敦上書,挽留陶侃,王敦發怒,不同意。鄭攀等人因為陶侃剛剛消滅了大賊寇,卻反而被貶黜,大家群情激憤;又因為王猜忌暴戾難以共事,鄭攀於是率領部眾三千人到口駐紮,向西迎接杜曾。王遭到鄭攀等人的襲擊,投奔到江安縣。杜曾與鄭攀等人又向北迎接第五猗來抵禦王。王督率各支軍隊*杜曾,又被杜曾打敗。王敦猜測鄭攀是接受了陶侃暗中勸告的旨意,就身披鎧甲手持長矛將要殺陶侃,把陶侃押出來又帶進去,來回四次。陶侃表情嚴肅地說:“您雄才大略善於決斷,應該能夠決斷天下的大事,為什麼這樣猶豫不決呢?”說完就站起來向廁所走去。諮議參軍梅陶、長史陳頒對王敦說:“周訪與陶侃是姻親,就像左右手,哪裡有截斷人的左手而他的右手沒有反應的呢?”王敦於是放棄了猜測,就安排豐盛的宴席為陶侃餞行,陶侃便連夜出發,王敦提拔他的兒子陶瞻擔任參軍。
初,交州刺史顧秘卒,州人以秘子壽領州事。帳下督梁碩起兵攻壽,殺之,碩遂專制交州。王機自以盜據廣州,恐王敦討之,更求交州。會杜弘詣機降,敦欲因機以討碩,乃以降杜弘為機功,轉交州刺史。機至鬱林,碩迎前刺史則子湛行州事以拒之。機不得進,乃更與杜弘及廣州將溫邵、交州秀才劉沈謀復還據廣州。陶侃至始興,州人皆言宜觀察形勢,不可輕進;侃不聽,直至廣州,諸郡縣皆已迎機矣。杜弘遣使偽降,侃知其謀,進擊弘,破之,遂執劉沈於小桂。遣督護許高討王機,走之。機病死於道,高掘其屍,斬之。諸將皆請乘勝擊溫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一函紙自定耳。”乃下書諭之。邵懼而走,追獲於始興。杜弘詣王敦降,廣州遂平。
當初,交州刺史顧秘去世,州里的人們讓顧秘的兒子顧壽代理州政事務。帳下督梁碩起兵攻打顧壽,把他殺了,梁碩於是獨自控制了交州。王機認為自己是竊據廣州,擔心王敦*,就向王敦請求改到交州任職。正遇到杜弘到王機這裡投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