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裡,我的眼皮猛跳了幾下,許諾現在施展的應該是降頭中的藥降。
所謂的降頭術,從步驟上來說的話,分為“降”和“頭”兩部分,前者指施術所用的法門手段,而後則指的是被施法者的個體,例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姓名,甚至是毛髮指甲等。施法者會透過特製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也可以透過控制鬼怪來達到制服或者殺死被施法者的目的。
而現在許諾施展的藥降,是一切降頭師必須學習的第一個步驟,中降者輕者飽受萬蟻食身的痛苦,重者很可能全身腐化、潰爛而死,當然這一切都得看施法者的意圖了。
許諾冷視著不斷掙扎的男子,在她眼裡,這個人或許就是一隻隨時都能夠被她弄死的螻蟻吧,許諾伸出自己的柔夷,我看到在她的五隻手指上各綁了一個小鈴鐺,隨後非常有節奏的抖動了起來。
鈴聲響起,那聲音似乎有著勾魂的能力一樣,剛一聽到,我的身體就猛地顫抖了一下,恍惚間似乎我的靈魂都將被其勾走。
所幸這降頭術不是對我施展的,不然以我現在的狀態,立馬就會被許諾拿下啊。
“啊……”
鈴聲作用在男子的身上,疼的他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身上更是起了一個個血水膿包,在他的不斷折騰下膿包破裂,一灘灘的鮮血自這些破裂的膿包裡面流出。
許諾就這麼看著他,手中的鈴聲更加激烈的響動著。
“把那東西的下落告訴我,不然,死。”
最後一個字剛一說完,男子身上所有膿包瞬間爆炸,鮮血四濺,其場景非常有視覺衝擊,就好像有無數個血水噴泉在我面前噴灑。
男子最後死了,說來他也硬氣,不管許諾如何逼問,卻始終不肯張口說出許諾想要知道的事情。
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許諾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從我這個方向看去,她的神色無比的憔悴,雙眼中更是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我嘆了一口氣,帶著徐歆從樓上走了下來,先前我也觀察過了,大廳上的那面八卦鏡似乎已經被取下了,徐歆現在下去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剛一走到樓下,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鑽入我的鼻子裡,嗆得我連連咳嗽。
“你醒了?看起來你恢復的還是蠻快的。”許諾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看著徐歆說道,隨後招呼了先前被她控制的那幾個女的,把屍體處理掉。
我和徐歆就這樣站在樓梯旁邊看著許諾,說實在的,我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去看待許諾,善惡往往會隨著人的實力變化而改變。
我和許諾雖然算不得是老熟人,但是畢竟曾經有過交集,而我和徐歆的生命也是她救回來的,我打心眼裡是不希望許諾走上歪路的。
看著我們兩人此刻的神情,許諾突然笑了,慘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嫵媚,似乎看穿了我和徐歆的想法,許諾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那死的就是我了”
許諾邀請我們兩人坐下,並且讓人端了茶水上來給我們品茗,只是雖然我尋常的時候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在這種剛死過人、鮮血滿地的地方放鬆身心品茗茶水,我還是做不到的,我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心靈啊。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事情嗎?”許諾笑著抿了一口茶,前後不到一分鐘,她的狀態就再次恢復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真的被她這麼一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還是朋友嗎?你會傷害他嗎?”我心裡還在想著如何措辭的時候,徐歆卻率先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聽得我一愣,不過隨後想想也的確如此,不管許諾如何變化,只要她還把我當朋友就夠了,很多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去參合。
許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