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的唇終於分開的時候,愉之的臉微微潮紅,一雙眼睛溼漉漉地看著林青,貓一般的聲音叫她:“青……”
林青眼珠一轉,臉上似笑非笑地正想說話,突然馬車門上傳來兩聲短促地輕釦。
“主人,前方有變。”是雲棧的聲音。
遇襲(上)
林青被雲棧扣門的聲音打斷後目光戀戀不捨地在愉之唇上留戀,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裝作沒有聽見。
愉之本有些情動,微微的不滿在看見林青的表情後頓時化作烏有,說:“去看看。”愉之原本只是想催她去,只是這聲音尚未恢復過來,比平時沉了那麼幾分,微啞的,聽在林青的耳朵裡,心裡又是輕輕一蕩。
只是林青也知道,雲棧生性沉悶,非到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開口。如今既敲了門,還說有變,那發生的絕對不會是小事,只能一嘆,起身。
林青推開車門向外一看。
車隊的正前方站著十個人。
這些人全都穿著黑色夜行衣,從上到下包得密實,只露出兩隻眼睛。所有人都靜靜地站著,不言不動。若非在風的吹拂下衣角飄動,竟渾然不似活人。明朗溫暖的太陽下,陡然讓人生出一股寒意。
林青開啟三面車窗,環視四周。
這大半日的時間,車隊已經離英州相當遠了。此時正停在一處山道上,山道是出英州的必經的地方,雖修建得相當寬敞平整,不過因為一邊貼山一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看著還是有幾分險峻。
前方堵截,左右無路,顯而易見是有備而來。
八騎中當先的一騎的女子,林青昨日剛知道是十人裡的領頭,姓符名航。她騎馬跨前一步道:“各位,有何指教?”話雖是簡單,但是用內力送出,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明顯含有警告的意味。
林青留著車門開著,凝神留心。
雲棧和淺塵同時輕答:“是。”
愉之整理好了衣衫,跪坐林青身邊。他略掃一眼,不用林青說話立刻了解了情況。他臉色一肅,帶著幾分羞色的嬌憨之氣盡去。他回身將塞在車子一角的短劍佩在腰上,神色凝重起來。
車隊前方的人裡走出一個,開口喝道:“李齊,你給我出來!”聽聲音卻是一個男子。
林青皺眉。男子一開口,林青覺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他的聲音。
符航立刻接道:“家主人姓秦,公子可是認錯人了?”符航雖然矢口否認,但是聲音裡已經是沒了從容。
“哼,秦?秦王殿下,別像個男人一樣地躲在車上,給我滾出來!”那人又一聲大喝,語氣更不客氣了幾分。
符航勃然變色,卻還算沉得住氣沒有開口大罵,只是略一側馬向馬車的方向看去。
當先的馬車裡,秦王李齊慢慢地從車裡走出來,她站在車上,雙手背在身後,極是隨意地問:“哪位?”秦王本是位極人臣,氣度自是雍容不凡。雖然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在她說來,無端的透出輕慢。
“你就是秦王李齊?”男子之前說得確鑿,此刻卻彷佛不認識她一般,上下仔細打量之後,咬牙切齒地道:“秦王,納命來!”
說著,男子一把抽出刀朝前撲過去,符航躍下馬對上了他。
他身後和車隊後面的黑衣人聽令下也抽出武器朝車隊衝過去,其他幾人抽出武器擋住了她們。
李齊原地未動,只是揹著手看著,毫無緊張的樣子。
打鬥一起,車上的三人都看向林青。
林青看了眼四周,示意三人都按兵不動。
李齊帶來的侍衛一共八人,加上駕馬車兩名車婦一共十人。黑衣人彷佛算好了似的,也是十人。武功均是不弱,為首的男子尤為出色。兩方對上,雖然是李齊的侍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