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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得不正視;除了那初次相識的鐘情,短短二日的相處,已不是一見鍾情那般單純──死鮪上了銀兔兒。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縱使至今他仍搞不清向來不動情的他,怎會如此輕易愛上了她,但愛上就是愛上了,又有何理由呢?當務之急,便是急力救治她,倘若她死──那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無極大叔,你──你在幹什麼?”銀兔兒半張開了眼,瞧見展無極就在面前,是又喜又痛;喜的是,好不容易能在臨死前見到他;痛的是……臨死之前?“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是不是?”她想起那黑衣人,想起右肩上的劇痛,駭怕極了,尤其一瞧見他手裡拿著染血的毛巾,幾乎暈厥過去。這是她的血?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活嗎?“你不會死!”他沈聲道,除了嘴緊緊抿住之外,是再也看不出任何神色。“你騙我!”她氣若游絲的哭道:“我一定是要死了,不然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身子好難受……”

原先,展無極便在她右肩點了幾大穴,防那鮮血拚命流出,如今傷口過深,血仍流不止,難不成真是無救了?

他的臉色不禁泛白,勉強沈住氣,道:“你別慌,大夫馬上就來。”他心想:那該死的大夫究竟死去哪裡,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依這血流速度,不必等到那個混帳大夫來,銀兔兒早流血過多而死……

不!她不會死,也不該死。她昨日還活潑亂跳的,教他怎能相信,轉眼之間她便香消玉氉ǹ忽地,他胸前的墜子滾燙起來,如同初遇銀兔兒那時的炙熱,隱約的刺痛穿過胸前,朝那心臟狠狠的刺下──他一驚,立即拿起墜子,金色的鑰匙在日光之下,竟產生-抹小小的血珠,像是自始至終嵌在那裡,不曾消失過。

這究竟代表何意?銀兔兒身上並無金鎖,但金鑰卻好似與她有緣。

若是有緣──他的心思一轉,立時拿下金鑰匙,握在手中,喃道:“你與她若是有緣,就該救她-命。”像是想將自己的生命力藉由金鑰匙灌注在銀兔兒的身上似的,他用力握住它片刻,才將金鑰匙放在她的右手心裡。

“無極大叔……你在幹什麼?”銀兔兒昏亂的瞧著他的舉動,好生訝異。“它如擁鐓有緣,定能成為你的保命符。”他密切注視那傷口,倘若他的推論正確,這金鑰匙和銀兔兒該是有緣!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那血流緩慢地減量,而後終於止住,展無極不由大喜,但一瞧見銀兔兒慘白的玉容,不禁握住她的小手,憐惜道:“傻丫頭片子,先睡一覺,等醒來後,你的身子便不再難受了。”他何曾哄過人了?這還是頭一遭呢!

銀兔兒定定地瞧他,蒼白的容顏露出慘兮兮的可憐表情。

“我一睡,就不會再醒了,是不是?”那聲音好小,若不是展無極側身仔細聽,還真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不過,瞧她一臉又痛又倦的模樣,他的心竟覺得隱隱刺痛起來了──愛人淨是苦滋味嗎?以往只有照顧自己就成,如今卻要為她擔心受怕的。

他的嘴角擠出淡淡笑意,拂了拂她讓汗浸透的髮絲,道:“若不再醒,又如何能玩盡天下好玩的事呢?”如今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天下好玩的事?”銀兔兒嚮往極了;輕喘一聲,自始至終,她都不敢瞧自己的傷勢,只覺得右半部身子像火熱,像雪石,又熱又冷。“我真不會死嗎?”她流下眼淚,哽咽道:“我才十七歲,還有好多想玩的事兒;我也還沒告訴你,雖然你成天沒個笑臉,可我也挺喜歡你的,就像喜歡青蛙大哥一般。”

展無極不知該氣該笑,如今這情景,就算她說他像蛇大哥、狼大哥,他都會無異議的接受。

他縱有一肚子安慰的話,到頭來只化作一句──“你不會死!你會活得好好的。”

簡短的幾個字像是讓她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