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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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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豆腐倒也十分昂貴。想上醉香花舫,每人須千兩黃金,能上得了這艘船的非王公即富豪,展無極本也不願來這談生意,可對方是上游的商人,若能談捅鋜碼條件,原料、木材可比其他人提供的價碼減少三分之一。尤其這馬商人性好漁色,談生意多在煙花之地,今兒個他們也是被他邀請來的。

依展有容過去的說法是不來白不來,溫柔鄉里的女子個個溫柔解情,不好好享受一番,未免大對不起自己,可現在就不同了。

也不知展有容是吃錯了什麼藥?面陡摸說是京城第一美女的花月痕,竟也心不在焉,像是隻要把生意快快談完,就可回家似的。

這展無極的心思也是一般。對船上眾女是不感興趣,唯一想做的,便是將生意談完,回家抱嬌妻。

馬商人哪知這對叔姪的想法,更加得意的吃起花月痕的豆腐來。他可不像展無極家中有一絕美嬌妻,他雖有一妻四妾,但哪比得上花月痕的千分之一,若有可能──他的腦海中盡是極度色情的鏡頭。

“咦,奇怪──”那在旁專斟酒的美女丫頭朝舫外湖面看去,像是看見了什麼而驚詫。“不好啦,不好啦?”甲板上的少女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見花月痕白她一記眼,連忙放慢腳步,在她耳邊低語:“好像有人在搶咱們生意呢!”聲音雖小,但展家叔姪畢竟學過武,能聽個一清二楚。

花月痕嬌豔的臉蛋一皺,好似在說──是誰敢跟京城花魁搶生意的?京城花舫唯此-艘,凡同業眾家姐妹一知醉香花舫是這花月痕的,哪敢跟她搶生意?就算搶生意,又搶得過她嗎?

“各位大爺,請恕月痕暫時告退片刻。小玉兒,你須好好服侍三位大爺。”花月痕起身,準備去瞧瞧究竟是哪個姐妹不賣她的面子。

“這怎麼行?”那馬商人開口了:“咱們花了千兩黃金,就是來瞧瞧京城第一美人究竟是如何‘善解人意',今兒個你卻不親自招待,豈不要咱們白花那金子嗎?”“馬大爺……”

“好古怪的花舫哪!”展無極忽地聽見身後甲扳上的姑娘交頭接耳的談道:“怎麼船身漆著一隻銀色的小兔子?”

“是啊!咱們醉香花舫是用那鮮花、金漆的,怎麼那艘船身做得這般可愛?瞧,那些姑娘身上穿的衣衫好怪,上頭好像繡著什麼字……”

“我瞧見了,我瞧見了!是‘銀兔花舫'嘛,我怎麼壓根就沒聽過?”語方畢,忽地感覺身邊人影一現。咦,這不是展家公子嗎?他怎麼跑了出來?

那展無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他寧願自己是在作夢!不然那是同名也好。問題是,銀兔這二字可不是普通名字,有哪家姑娘會叫銀兔?又有哪家姑娘想得出這種可惡的點子?

只見湖面上那銀兔花舫緩緩逼近,沒有鮮花也沒金漆,在船身上只漆著銀色的小兔子,甲板上約莫有二十來個少女,有清純、有可愛,也有魁梧的,身上不約而同的穿著啃著半根紅蔔蔔,擺明了主子是相當喜愛小兔子的。

事已至此,他不想相信,卻不得不信,因為他瞧見了花舫上站有一人。

那人身高約莫六尺,身穿粗布藍衫,苦著一張臉站在船頭,一瞧見展無極,連忙慚愧地低下頭去──那人分明是展管事!

“我的天哪,數日不見,怎麼展管事成了銀兔兒的狗腿子?”隨後跟來的展有容不可思議的低語。

光看那船身就知這一切會是誰才能搞得出來的場面。

原來──原來娶了老婆後的下場竟是如此!倘若他也娶妻,那豈不也落得跟展無極一般的狼狽下場?他須好好思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