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方飛奔而來。陳安之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讓出道路來給後來者先過。看這架勢,怕也是有恃無恐,真要被馬踩了,那也只能自認晦氣。荒山野嶺官道之上,殺人奪命都是正常,何況其他。
“駕~駕~”
近了,一行五人身穿紅色長袍,騎的是高頭大馬,揮鞭大喊著一路呼嘯而過,狀若狂人。怒馬揚起的飛塵瀰漫了整個官道。
陳安之捏著鼻子,揮袖抹了把臉,擦去滿頭的灰塵。低低的吐了口唾沫:“呸呸呸~跑個馬,神氣什麼,這麼不注意。。。。”
剛說完,飛塵之中忽然一道寒光飛來。還未臨近,陳安之就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手上寒毛豎起。繼而眼中一點冷光急速刺來,暗器在眼中越來越大。陳安之眼睛驟然一縮,來不及動作,只得強壓一口氣,強勢帶動身體一個側身。一道暗器堪堪擦過陳安之的麵皮,帶著一絲血色飆射到身後草叢中。瞬間,慢慢滲出的血液在陳安之的臉上畫上了一條紅線。
好險!
還好只是擦破面板。
陳安之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渾身冷汗直冒。真的是生死一瞬間,剛剛只要是身體反應慢了一絲,這暗器就打在頭上,一命嗚呼了。
深呼了一口氣,繼而陳安之心頭怒起:不就是說了兩句麼,至於這樣殺人性命?
眼見暗器無功,已經奔行出近百米的五騎之中,一人彎弓搭背,從馬匹一側抽出一支黑森森的長箭,就要補刀。
當前一騎老者回頭瞄了一眼那人,斥道:“愚蠢!一刀無功,遠遁千里。何況只是個路邊的凡人,值得浪費一支青羽箭?”
“能躲得開我的一葉飛刀的哪裡是普通凡人?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那人也不如何怕那老者,反駁道。
老者心頭大怒,揚手就是一馬鞭抽過去,打在那人頭上,喝道:“放肆!壞了尊主大事,我拿你是問!”
旁邊幾騎依舊是目視前方,冷漠催馬前行,似乎沒有看到身旁發生的事情。
那人恨恨的望了一眼飛塵之後那道稚弱身影,收了弓箭,猛的一揮馬鞭,大喝一聲“駕,駕!”
身下寶馬吃痛,嘶叫一聲,奮力越過眾人一路狂奔出去。
一時間,飛塵滾滾,拉出一條長線。不一會就消失在官道盡頭。
陳安之猶自摸著自己臉頰的傷口,好在傷口並不嚴重,只是擦破皮而已,以他強健的體魄,不一會就徹底恢復過來。
只是,這一群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前面黑石鎮發生了什麼事?
搖了搖頭,陳安之揮了揮衣袖,繼續前行。想不明白的事還是不要想了。很多事情,時候不到,想了也是白想。
日暮西山,透過高大叢林,依稀可見天空之上昏黃的晚霞染。夜色漸漸朦朧,叢林之中,靜謐非常。
陳安之抬頭望了望,自言自語道:“看來今晚要在這林子裡露營了。喂,喂,金鳳,怎麼一路在裝死,都不陪我說說話!喂…。”
金鳳懶洋洋的揮了揮翅膀:“我是一隻鸚鵡,我只會學舌,我不會說話…。”
陳安之一聽,捏了捏手指,真是恨不得捏死她,你不會說話,以前怎麼一直唧唧歪歪的?
“林子裡好安靜呢,不說話,心慌啊。”陳安之忐忑的說。
“你說話,更心慌,黑暗叢林裡,你不知道,不能生火,不能說話麼?”金鳳斜睨了一眼。
的確是,黑暗叢林之中,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危險,生火會引來大型猛獸的襲擊,說話的聲音會吸引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注意。有時候,可怕的不是猛獸,是人心。
聽到金鳳這麼說,陳安之漸漸回憶起了之前學習的一些叢林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