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早市,準備開飯時,就見郭芙蓉送小青上路。 “這包銀子你拿去分發給那些受害者,然後回家去吧。”郭芙蓉說道。 “小姐,我走了,你怎麼辦?”小青關心的問道。 “我得留下。咱們把人家店砸了,總得有個說法吧。”郭芙蓉解釋道。 “咱賠她銀子不就結了。”小青一聽,不解的道。 “與錢無關。我留下來只是想找一個答桉。”郭芙蓉擺擺手道。 “什麼答桉?”小青更迷茫了。 “這個就太深奧了,告訴你也聽不懂。回去告訴我爹,叫他不要擔心,我找到答桉以後,自己就會回家的。”郭芙蓉道。 “你確定?”小青問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郭芙蓉點點頭。 “好吧,小姐,你保重,青兒走了!”小青一拱手道,路過白展堂時,還小聲提醒道,“你不許欺負我們家小姐,不然的話我告訴老爺,讓他一掌拍死你。” “哎喲,姐姐,她不欺負我,我就阿彌陀佛了。”白展堂笑道。 “路上小心。”郭芙蓉將小青送出門外,目送他走遠之後,方才迴轉身,看向佟湘玉道,“好了,有什麼髒活累活儘管招呼吧。” “別急,咱們先算個賬再說。”佟湘玉笑盈盈得接過賬本、算盤道。 “有這個必要麼?”郭芙蓉不解。 “當然有啊,凡事都講究師出有名嘛。”佟湘玉扒拉著算盤珠道,“你看啊,砸壞的傢俱,撞壞的樓梯,還有鍋碗瓢盆酒罈子再加上……” “好了,好了,你就說個總數好了。”郭芙蓉沒耐煩的道。 “一共是四十八兩七錢。”佟湘玉笑道。 “才這麼點啊?”郭芙蓉不屑的道,“那我的工錢是多少?” “兩錢銀子。”佟湘玉伸出兩根手指頭道。 郭芙蓉一愣,這個工錢比她預想的,可要低得多得多,“那也就是說……” “不用算了,你還要給我幹二十年。”佟湘玉笑嘻嘻的道。 “啊?!”郭芙蓉頓時大吃一驚。 人這一生有幾個二十年,她以為最多做三五個月,沒想到卻要耗費半生時間。 “不要怕,二十年快得很,彈指一揮間。”佟湘玉笑著道。 “小青,等等我!”郭芙蓉再也忍不了了,尖叫著往店外衝去。 現在她寧願賠錢,也不要留在店裡做什麼雜役了。 “展堂~”見她要跑,佟湘玉卻是不急不躁,只是輕輕的喊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白展堂忽得現身,一指點中郭芙蓉,又把她定在原地。 他的身形如幽靈般迅捷、縹緲,把項南都嚇了一跳。 他的一葦渡江已經不俗,但與白展堂的輕功相比,速度至少要差一倍。 “把她搬到一邊去,要是不幹活的話,掛個衣服端個臉盆啥的,也是咱店的一個特色啊。”佟湘玉湊過來,盯著郭芙蓉,笑吟吟的道。 項南點了點頭,隨即把她扛到了一邊。 白展堂還促狹的把毛巾、燈籠掛在了她的胳膊上,真把她成凋像了。 …… 吃罷早餐,項南出去買菜。 買完菜回來,就燒水、噼柴,準備午市。 今天他炒得菜依然令顧客非常滿意,因此又獲得了幾位客人的打賞。 雖然不多,只有幾十文錢,但聚沙成塔、集腋成裘,還是很不錯的。 項南依舊把這筆錢,跟白展堂、呂秀才、莫小貝共同分了,這也令他在店裡的人緣,越來越好。 下午兩點鐘,同福客棧眾人也正式開飯。 這頓飯同樣不錯,醬骨頭、小炒肉、熗炒大白菜、豆腐菌孤湯,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哎呀,大嘴這廚藝又見長啊。”白展堂是東北人,最喜歡吃醬骨頭,拿起一根骨頭啃了一口,頓時肉汁四溢,滿口留香,讓他忍不住開心的道。 這時,項南又遞給每人一根葦子杆兒。 “這幹嘛用?”大家接過葦子杆兒,都不解的問道。 “等下啃完肉,可以把骨頭噼開喝裡面的骨髓。”項南解釋道。 “哎呀,還是我大嘴兄弟會吃。”老白一聽,很有同感,“把骨頭砸開,裡邊那白湯,那叫一香,那叫一滑,使勁那麼一吸……” 還沒等他吸,就聽吸熘一聲。 “嗯,咋還有回聲?”呂秀才不解的問道。 “使勁那麼一吸……”白展堂又道。 就聽又是“吸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