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倭軍南下,一面派兵監視阿里城方面的動靜以及打探唐軍的下落。
峽谷裡,逆軍正在前進。
楊賢傑和軍師並排騎著馬走在軍中。
軍師道:“咱們一定要避免同徐向作戰,儘量爭取臺軍,讓他們保持中立,否則,咱們就算進了山,也很難站得住腳!”
賢傑點頭道:“先生說得是,但是徐向已扼制住了咱們進山的要道,怎樣才能避免這一戰呢?”
“繞過他!”軍師果斷地一揮手道。
正在這時,前軍忽然慌亂起來,有軍士前來報告說,前方有一支臺軍阻住了去路。
賢傑趕忙打馬前行,來到前軍。
只見前面的高地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臺軍士卒——皆披著樹皮、塗著泥灰、插著羽毛,握著的也是原始的木棒、石器。
賢傑正在觀望,忽然迎面飛來一枝利箭,賢傑偏頭急閃,同時伸手一抓,拿在時,卻是一支竹箭——顯然臺軍的武器及軍力相當落後,逆軍並不難戰勝。
但賢傑記起軍師說過的話,對臺軍一定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盡力爭取,而不能以武力迫之。否則,逆軍將很難站得住腳。
這時周柱等人也指揮士卒彎弓搭箭,布成了陣勢。
軍師也趕了上來。
賢傑同軍師商議了一陣,決定派一名通譯去和臺軍搭話。
通譯上前一問,才知對面領軍者就是徐向本人。
賢傑讓通譯告訴徐向說,願意同臺軍談判。並一再表示自己不是來攻打臺軍的,只是借道而已。
徐向回話說,要談判可以,但只能有一個人到他們那邊去,而且不準帶武同時指明瞭只能楊賢傑親自前去。
楊賢傑同意了徐向的要求,但表示要帶一名通譯。
通譯把賢傑的意思轉達給了徐向。徐向忽然用漢話冷笑道:“用不著帶傳聲筒,我們會講漢話!”
通譯只得再次回覆賢傑。
眾將都覺得賢傑一個人去太危險,都爭著要代替賢傑去。
楊賢傑道:“人家指明要我去,我就得去,咱們不能失了信義!”
眾將無奈,只得用罷。忽然雲嬌策馬趕了上來,跳下馬對賢傑道:“夫君,你真的要去?”
賢傑點點頭道:“是的,我必須去!”
雲嬌望著賢傑,欲言又止。
武女的性格註定了她不會說什麼情意綿綿、溫馨關懷的話。
她只是淡淡道:“我等你回來……”
但是她的眼裡卻溢位了淚水,晶瑩的淚花在晨曦中閃亮——關切、擔憂之情豈是用言語就能表達?
賢傑送給妻子一個深情、寬慰的微笑:“放心吧,我會回來的。”
“當!”一排排雪亮的鋼刀架了起來——臺軍雖然武器簡陋,但是徐向卻有真刀真槍的親兵衛隊。那時,高山族尚不會冶鐵,鑄造鐵製兵器,使用的多是竹刀、竹槍、竹箭。徐向衛隊的鐵兵器,當然是鬼方人送給他們的。
賢傑掃了一眼這些臺軍士兵,嘴角浮現著一絲親和善意的微笑,從容不迫地往刀山下鑽去……
由於刀架得低,身材高大的賢傑不得不低下頭、彎下腰來,躬著身子前進——這樣一來正好把後脖子根伸給了對方。
假如誰的刀拿不穩或者故意使壞,那賢傑就必定遭殃……
不過殺了他的人可沒罪——因為鑽刀山的人本身就是死罪!
好容易走過了刀山,跟著又是箭雨——只見兩排弓箭手人人拈弓搭箭,瞄準著賢傑的身體。無論誰的手一酸,那箭便會脫弦飛出,由於距離太近,賢傑閃都沒法閃……
但賢傑始終保持著微笑,依然走得從容不迫、鎮定自若。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