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直吐血不止。趙家所有人的心,全部都亂了。
短時間內,他們趙家可以沒有繼承人,可以沒有長老,甚至連家主身死都是承受得起。但是,那必須得以老祖趙狂,依舊坐鎮趙家為前提。而此刻,這最後的希望,也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了明日黃花。如此情況之下,趙家哪裡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一直以來都目中無人的趙家人,在失去了主心骨之後,承受能力竟然還比不上普通平民。他們一窩蜂似地湧上了院內的平臺,卻不知道面對眼前的強敵,該如何去組織有效的反擊。甚是幾個長老的眼神,都已經開始左右遊離,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準備著如果實在事不可為,便先逃之夭夭,保命要緊。
變故來得太快,木屋邊上的蒙家眾將,只見趙狂重傷墜地,而後自己的面前就失去了對手的身影。搞得他們都不知道是該靜觀其變,還是該立刻乘勝追擊。不過,當他們看到平臺上,那些驚慌失措,焦急得如同熱鍋螞蟻的趙氏長老後,心底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四個字多行不義。
看著趙家人的表現,很難想象,這些面色慘白、全無主張的人,竟然也能成為萬中無一的修行者。不得不說,再不凡的群體裡,都會有種現象叫做良莠不齊。想到這裡,眾人都沒有了追殺上平臺的興趣。就算是要痛打落水狗,那落水狗也得有些反抗的勇氣。那樣,所謂的打擊才有意義。而現在的情況,顯然不需要他們再多此一舉。
對於惶恐不安的趙家眾人,身為造形之境強者的太上皇李逍遙,自然更加沒有興致去關心。他的目光依舊放在此刻身體半殘,精神萎靡不振的趙狂那裡。過得半晌,李逍遙淡淡開口:“你趙狂張揚了一世,應該是從未曾料想過,自己也會有今日。”
見對方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李逍遙也不介意,繼續道:“這些年來,你趙家為滿足一己私慾,殘害過的呂桑百姓,數以萬計。天理迴圈,而今,也該是到了償還債孽之時。所以,你趙狂不用有絲毫的不甘心。”
“嘿”
“嘿嘿”
“嘿嘿嘿”聽李逍遙講到這裡,趙狂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為幼稚的話語,低垂著頭顱,桀桀怪笑起來。之後,咳出兩口因牽動傷勢,而湧向喉間的猩紅。聲音有氣無力地道,“我趙家我趙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劊子手。那麼你李家李家明明有能力阻止這些事情,卻不知道,最後最後又幹了些什麼?”
此話一出,李逍遙整個身子一震,顯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些年的隱忍,所謂的顧全大局,說到底,他李家確實是以保全自身利益為目的,才縱容趙家在自己眼皮底下,肆無忌憚地做成許多事。這樣的行徑,與幫兇無異。
見李逍遙被自己問得沒話可說,趙狂抬起他已經七竅流血地面孔,眼神諷刺地盯著李逍遙,不屑道:“偽君子而已,又何必非在那裝腔作勢!”
“你”李逍遙沒有想到,這趙狂臨死之前,居然還能如此詭言善辯。一時語塞,被將在那裡。他倒不是真的無話可說,只是如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趙狂爭論自己是有苦衷,才不得不如此,無疑顯得太過矯情。
數語間就把李逍遙難住後,不知道是突然氣順,還是迴光返照的原因,趙狂原本慘白的面目好看了幾分。言語中甚至重拾了些霸氣,接著道:“我趙狂並非輸不起之人,成王敗寇的道理,我看得比誰都清。只是,你李逍遙得有自知之明。我趙狂此敗,並非敗在你李家之手。而是自己有眼無珠,錯看了雲行宗這群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
說到這,趙狂艱難地將身子轉向殷無情那裡,惡狠狠地盯過去。那種怨恨,讓人感覺他便是化作厲鬼,也要日夜纏著對方,讓其永世不得安寧。不過,殷無情對此,顯然是沒有太大反應。
笑話,若是一個人真的能光憑著些怨氣,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