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消退了幾分。

「其實我剛剛就在思考，九空道長會讓我上這座塔，是不是因為他能教給我的所有東西，都在這座塔裡。只要能上到第九層，我就能成功成仙？」

牧清風開口說著，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說給他自己聽，還是在說給肩膀上的冥川尋求答案。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話音落下還不等他再說什麼，前方的頭頂卻先一步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笑聲。

那笑聲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

牧清風聽到聲音，知道對方聽見了他剛剛的那句話。

趕忙將周身防禦的術法又加重了幾分，然後他加快腳步，小跑著走完了剩下半截樓梯。

當完全站上三層的時候，牧清風抬眼就愣住了。

目之所及，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冰川。

他根本看不到所謂向上的階梯。

只是在不遠處的前方，他看到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女人，就像是感受不到周圍刺骨的寒意一樣，她側身坐在地上，那雙狐狸似的眼睛，就帶笑盯著牧清風。

女人的姿勢有些慵懶，至少就牧清風看來，他找不出女人有發動攻擊的意思。

在兩人對視的時候，女人也還是在笑，笑聲又持續了一會兒，她才總算收住，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她對牧清風說：「這位小兄弟，你剛剛確實是沒有說錯。如果你有本事走上第九層，然後離開這座塔的話，你確實就能成仙。」

說完這句，她停頓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又繼續道：「可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有本事活著走完這九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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