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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於是理所當然的,眼前這一幕變成了最好的機會。蘇兆川非常滿意蘇灼的上道,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目光,但是回頭去看主母和蘇澈的時候,他卻是一臉的無奈和惋惜。

「萍兒,蘇灼剛剛說的話,你可是聽清楚了?」蘇兆川朝著主母問道。

萍兒是主母的乳名,在她還是個如花的貌美女子時,蘇兆川最喜歡她這個名字。可是現在聽來,主母卻恍惚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聽過他這麼叫了。

然而不等她感動於這個稱呼,在她身後的蘇澈已經明白了蘇兆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睜大眼睛,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著哀求道:「爹!娘可是您的髮妻,從您剛剛及冠到現在,一直都是娘在左右陪著您的。您捨得就這樣讓她離開蘇家嗎?她這麼大的年紀,腿腳也不方便,如果出去的話,生活下去都是問題啊!」

他這一提醒,主母也從剛剛的震愣中回過了神兒。她從嫁到蘇家開始,最初每天考慮的是自己的容貌,等意識到容貌拯救不了後,她開始轉而大理蘇家。毫不誇張的說,她的人生就是由蘇家構成的,如果讓她離開蘇家,那與殺了她,也沒什麼區別了。

眼淚當即流了下來,主母看著蘇兆川,愣愣的站在那裡。過了很久,才從嘴裡憋出來了一句:「您……您捨得這樣對我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可憐極了。

似乎在這一瞬間衰老了十幾歲,她看起來不再是那個雍容華貴的富太太,而變成了一個蒼老憔悴的婆婆。

蘇兆川沒有說話。

蘇灼則是在心裡不住的嘆息。

這女人真的是太傻了,她還以為蘇兆川會念及他們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舊情,她甚至會傻到覺得讓她離開是蘇灼搞鬼。她根本沒有想過,最想讓她離開這個家的,還就是那個她愛了一輩子,也奉獻了自己一輩子的男人。所以她自然也不會知道,她越是這樣哭哭咧咧,越是醜態畢顯,蘇兆川越會覺得,自己的這個安排簡直是正確到了極致。

因為這麼醜又這麼老的一個女人,實在是不配站在他這個成功人士身邊,不是嗎?

大廳裡一時間只剩下蘇澈磕頭的聲音,和主母悲傷至極的哭聲。蘇兆川卻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一樣,朝著周圍的傭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帶主母出去。

這是要讓她回去收拾東西的意思。

僕人雖然也覺得這件事情來的太快,可是他們到底還是聽家主的話。不管平日裡有多擁護主母,在此時此刻,蘇兆川的話就是聖旨。

小琴帶頭走到了主母身邊,伸手過去想要扶她下去,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主母,您就聽老爺的吧。我們給您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僕人,您別為難我們。」

然而話雖如此,主母根本就聽不進去。她直接甩開了小琴的胳膊,指著蘇兆川說:「蘇兆川!你今天要是敢把我趕出去的話,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髮妻……」

她口中說著,怒吼終究還是淹沒在了嗚咽中。她一邊哭,一邊不停的重複著「為什麼」。而蘇澈也停止了動作,抬頭盯著蘇兆川的雙眼,他說:「爹,家規也是人定的,只要是人定出來的東西,就總會有錯誤的地方。您開開恩,我娘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當我求您了,您看在我的份兒上,這次就別按照家規處理了,行嗎?」

他說的聲淚俱下,可是蘇兆川卻仍然是那個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蘇兆川說:「家規是老祖宗定下來的東西,哪兒能說改了就改?而且這次沒傷到灼兒還算好,若是真的將灼兒燒死在了屋裡,這事兒又當如何解決?」

蘇澈啞然。

他很想說,像蘇灼那種討人厭的垃圾,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看著蘇兆川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