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欣賞的,就算他惡言相向,也敢與他頂撞,並且會讓他說不出話來。可是不曉得是為什麼,他對於她時時表露出來對問存的關心與不尋常的感覺,讓他這心裡頭很不舒服。或者是因為她乃是江湖中人,與他們商家是八稈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吧。
靳非垠沒有理會他的警告,也無意理會,她只是替商問存蓋好被子,然後起身,朝商老太爺走去。
注意到她的行為,商老太爺老大不快,怒氣騰騰地看著她朝他走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靳非垠平靜地走到他的面前,然後招招手。
“幹嘛?”她招小狗哪!
“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仍然是平靜地不帶一絲波瀾。
“要說就在這裡說。”難道講廢話還得看地方?哪裡來的奇怪規矩。
靳非垠朝商問存那邊看了眼,接著看著商老太爺,那眼中彷彿在說:“是不是想要吵醒你的寶貝孫子”!
商老太爺撇了撇嘴,退一步道:“到那個角落裡。”這是他的最大讓步。
靳非垠再看他一會,朝他指定的角落而去。
兩人面對面站定,以一種極輕的音調說著話。
首先開口的是靳非垠:“你該知道,這次他受傷絕對不是盜匪所為。”她敢以人頭擔保,一定是那些與茶樓中那四人有關聯的人所為,而至於是誰,她並不知道,或者連商問存他自己,也還沒弄明白,否則不會接二連三地被襲擊。
這話讓商老太爺神色凝重起來,怒氣也消失了些。
“何以見得?”
“他曾經接到過魏家來的一封信?”
“對,那又如何?”商信是這麼跟他報告的。
“而魏家那邊的習俗是,新娘子成親後七日之時,必須回孃家?”
“你說清楚一點。”玩問答遊戲哪。
“既然魏家有那種習俗,而今日正好是滿七日之時,魏家何必要再修書來那麼麻煩?”簡直是多此一舉嘛。
“所以那封信是另外的人寫的。”商老太爺下了結論。
靳非垠點頭。
商老太爺望了望商問存:“唉……”
“你希望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嗎?”
“廢話!”
“那麼,或者我們可以想一個早早解決的對策?”靳非垠提議。
“對策?”
“一勞永逸的對策。”
商老太爺瞥了她一眼:“聽起來,你像是早已經想過了?”
靳非垠笑。
“罷了……”商老太爺嘆了氣,“你說說你的對策吧。”
“不如這樣……”靳非垠湊近商老太爺的耳邊,細細訴說她的計劃。
“不行!”
“為什麼?”她覺得只有那樣做才能讓商問存從此以後不必再受到襲擊呀,為何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商老太爺固執的個性簡直像頭牛一樣,讓靳非垠無限挫敗,非常不快。
“那麼你是要他再多挨幾刀!”靳非垠火大地回瞪著他。
“不想,但要做餌,就太危險了!”
靳非垠明白了,他並不知道商問存其實是會武功的。
“我會保護他。”
“那更不行!”
“為什麼?”靳非垠簡直火冒三丈了,這不行那不行,他怎麼這麼麻煩啊!
“你給我離他遠遠的。”商老太爺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
“你!”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他都是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了,現在她也恨不得揚起一把火。
她沒有看到,商老太爺乘她不注意的時候,眼睛裡閃動著一種報復的快感,但當她再次看向他時,那眼神又恢復到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