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為竇家長子,竇洪靖的出生本就讓思想上重男輕女的父親喜出望外,
加上他從小便乖覺懂事,就更得人喜歡。
而竇卿升任弗州巡撫多年,使他身上由內而外發散出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成熟與精幹。他擱下手中書
卷,順勢端起還有些溫熱的茶杯,用茶蓋輕悠悠的拂了拂,小啜了一口,淡淡道:“你進幾日都閒來無
事,也熟識去丁山的路,索性就陪你姑父去趟丁山吧!”
“丁山嗎?”竇洪靖遲鈍的笑笑,眼角餘光一瞟,掃視了一下一旁令一位長者。
此刻的徐正君眉目輕舒,在臉上使勁兒堆上那格式化的笑:“我要帶你啵�殺淼莧ザ∩窖耙劍�墒�
在哪兒人生地不熟的,還麻煩你帶我們去一趟。”
“姑父,是啵�殺淼艿牟∏橛興�又羋穡磕閼餉醋偶貝��パ耙健!癟己榫傅納�艏貝佟�
“沒有,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智不清,瘋瘋癲癲。只是聽聞歐陽山莊的人醫術高明,我想帶你表弟
去瞅瞅”徐正君的聲音依舊和順,投來的目光中企盼萬千。
竇洪靖冥思想了想,略顯遲疑。
竇卿的表情嚴肅,不知從何時起,深淺不一的褶皺已佈滿他蒼老的面頰,正色道:“有什麼問題嗎?
”
“沒問題!”竇洪靖面上微笑著答應下來,其實內心也頗為擔心他那心智不明的表弟。
徐正君呆望著竇洪靖,嘴角輕揚
竇洪靖匆匆回到房內,對竇遠迤一字不漏地說了他要去丁山的事情。
“大哥,你怎麼又要去丁山。”竇遠迤的眼珠一動不動的聽著竇洪靖向他宣告這個決定,‘噔’的一
下從板凳上躍起。
竇洪靖手執白棋,神情悠閒自得:“看樣子其實你是很想去的,只是不好開口吧!”
竇遠迤眨巴眨巴著雙眼一時呆住,撅起他厚厚嘴唇,訕笑道:“你少套我,我才不陪你去玩了!”
“我可不是去玩,是有要緊事要做的。”竇洪靖一本正經道。
竇遠迤天真的咧開嘴笑:“什麼要緊事非做不可,你不是前些天才去丁山求親回來嗎?”
“我是去帶路的!啵�殺淼芤患乙踩ィ�パ芭費羯褚健!癟己榫赴聰縷遄櫻�渙承牟輝諮桑�院V�
接二連三的浮現出歐陽茹的一顰一笑。
“說的徐啵�桑��嗆芸閃�摹!幣凰檔佬爨|成,竇遠迤不禁漲紅了雙面,感慨萬千。這個徐啵��
的出生不知是帶來了喜還是悲,姑父徐正君的膝下本就無子少女,年近半百,喜的貴子,卻在身產時
剋死了自己的母親,更令人驚奇的是連同李府上下一夜之間也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十六年來杳無音
信,蹤影寥寥。
竇洪靖的面沉似水,又看了看幼弟惶惑不安的神情,竟也忍俊不禁起來。
竇遠迤圓睜雙目,語氣凜然:“很好笑嗎?”
“不是”竇洪靖晃動著手,目光真切:“只是覺得你霍然間長大了。”
“切”竇遠迤一臉不屑,洋洋得意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白棋快輸了。”一面自己不停得收拾棋
盤,一面對著竇洪靖嘻皮笑臉,齜牙咧嘴,炫然得意:“叫你下棋時三心二意、心不在焉的。”
“好了,輸了”竇洪靖雙手一甩,又連忙捂著嘴,不知不覺中睡意已湧上眉間:“我們改日再戰吧!
我要先睡了。”
“不行,時間還早了!”竇遠迤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全無絲毫睡意。
竇洪靖半閉著雙眼,暗黃的燈光下整個人昏昏欲睡。
“好吧”竇遠迤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