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聲載
道,也多虧了王爺您願意挺身而出、壓制平息,否則但靠下官的一己之力也實在是無計可施,已窮途末
路了。這一層徐將軍和下官都銘記在心,只望有朝一日能夠報答一二。小王爺被害一案,徐將軍並非是
要坐視不理,只是他這一陣子公務太過繁忙,況且你們還是親家關係,下官等一點會盡力調查,給王爺
一個交代。”
徐正君本來是一個火炮脾氣,一點就著,可礙於元璣是他的上峰又有竇卿從旁調節勸導,只敢怒而不
敢言。
元璣餘怒未消,朗聲道:“你也別一昧的阿諛奉承,這次必須得給本王一個交待。斷斷不能再息事寧
人,讓兇手同黨逍遙法外了!”
說罷,元璣又草草地睇了徐正君一眼。
徐正君和元璣從王府出來已經是四更天,夏日的白晝又總是長於黑夜,雖然依舊是凌晨,可天色已經
矇矇亮。頭頂灰沉沉的烏雲堆砌成片成片,漫天繁星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起初人跡空空的街面上早
已經被照得燈火通明,有不少的人影忙碌。
徐正君滿臉忿忿的抱怨道:“王爺這麼做明顯是針對我,我每天盡職盡責、殫精竭慮,他還嫌我太過
優柔寡斷,處理事情又總是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竇卿的笑意疏離,赭黃色的官袍裙襬隨風飄揚,他招了招右手,示意身後的僕人將燈籠拿的更靠前些,
緩緩道:“誰都知道他其實是愛子心切,況且剛剛被他刁難的實非你一人,我也一併在內。”
徐正君下意識的伸手觸碰自己腰上的劍柄,腳不沾地的忙碌使他未得解衣解履,一股子沁人心扉的涼
意襲上心間,侃氣道:“我知道他意之所指為何,可是我們已經達成目的了,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不是嗎?”
竇卿笑得勉強,只徑直回府去了。
徐正君早已經知曉歐陽茹就是李家之後,恐怕元璣、竇卿等也已經無一例外的心知肚明。當初手刃秋
惠使得徐正君迄今為止都感到後悔不已。歐陽茹是李家只後不假,但是她也確確實實身上流淌著秋惠的
血液,如假包換、毋庸置疑。
為著秋惠,為著那個他曾經深愛著的女人。也為著徐正君心底深處那抹還尚未消磨殆盡、消失的無影
無蹤的良知。
歐陽茹也是李茹,他要代替秋惠保護她。
一連下了幾次的瓢潑大雨在六月的一天戛然而止,烈日無聲無息的露出臉,燠熱的氣息似烈火重生似
的鋪天蓋地而來。平整的街面被大雨沖刷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道路兩旁的黃桷樹葉生長得大而密,
直直延伸到了路中央,遮蔽了半天雲霞,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間隙,灑下星星點點如金日光。
歐陽徹拉扯著歐陽茹火急火燎的往竇府趕,口中還振振有詞道:“上次竇遠迤來送請柬時你們不在,
我還差點忘了!”
歐陽茹微微一笑:“沒有想到,他的生辰居然也會邀請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歐陽徹隨口應答:“是啊!”
歐陽茹不知所以的笑笑,只一心往竇府趕。
歐陽茹吱吱嗚嗚道:“他都已經離開了大半年了,當真是要一去不復返了嗎?”
歐陽徹緊緊的拉著歐陽茹的手。
☆、第 37 章
婚迫第三十七章
施妙早早的即被邀請至此,即是主人的盛情難卻、要歌樂助興,又加上在弗州竇卿位高權重、乃一方
之長。今天施妙少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