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自己要多注意身體。”
“大漠黃土滿頭飛,又此一時彼一時,你更要多保重,此時我縱使有千言萬語,也敵不上這一句。”
竇洪靖輕輕拍打著竇遠迤的肩膀,侃侃道:“只是不知道,你我兄弟這一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聚
首?”
“大哥!”竇遠迤將深情的目光轉向竇洪靖:“上次你自告奮勇去戍守邊關,不也一步一步地挺過來
了嗎?所有你們放心,等著我平安歸來的那一天。”
一絲苦笑漫過歐陽茹的嘴角,她漫不經心的看了竇洪靖一眼。
竇洪靖又道:“你呀,總是這麼油腔滑調的會安慰人!要記住,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在弗州你永遠有
我們,有我們這個家。”
竇遠迤感動的點點頭,恰逢其實兩個押解的官兵也匆匆忙忙的趕來,只丟下一句話:“時候不早了,
我們該上路了!”便拉扯著竇遠迤走開了。
竇遠迤也不掙扎,只是一力配合。歐陽茹深深地覺得以前那個只會涎皮賴臉,嬉笑打鬧的竇遠迤已經
日漸成熟穩重,學會接受。
竇遠迤的聲音在正午一望無際的天空中迴盪:“小茹,請允許我再次這麼唐突地叫你,無論我怎麼做,
都是心甘情願的,我只想你能夠開開心心而別無它願。當年李宅的事歸根結底錯的人太多太多、數不勝
數,我自知罪孽深重無以償還,願你放下思想的包袱而一生平安。”
歐陽茹一動不動的矗立在原地,目視著竇遠逸的背影由一片蒼白轉化成模糊的幾個黑點而漸行漸遠。
竇遠迤的話如同一碗苦不拉稀的良藥,如掛著的千斤重擔纏繞在歐陽茹心頭舊舊迴盪。
午後的北風吹來,溫暖中帶有幾分清涼,吹亂了歐陽茹那原本就高高突起松亂的髮髻,也吹亂了她本
來風平浪靜,水流瀠回的內心。
兩人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去,除去風聲簌簌,聽得最多的便是彼此清晰而規律的心跳,和時而急促時而
平緩的呼吸。
耳邊傳來了弗州城鼎沸的人聲,竇洪靖側首匪夷所思的看向歐陽茹,嘴角不禁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在和暖的北風中歐陽茹的衣裙飄飄,身子單薄的如同一吹就倒,好像漫天飛舞的柳絮,隨處落下。
歐陽茹只專心致志的琢磨著竇遠迤臨行時的一席話,忽地停下腳步,詢問道:“剛才和你交手的是什
麼人?”
竇洪靖看向歐陽茹的目光真切,目不轉睛道:“其它的我不知道,只是和他們交手時覺得陰氣森森的,
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讓人擋無可擋,避之不及。”竇洪靖沉默了一陣:“怎麼了嗎?”
“我也覺得他們身上視死如歸的精神太重了。”歐陽茹腳下一拌,幾乎隨風倒下,幸得竇洪靖眼疾手
快扶住了一把。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不然我可罪孽深重了!”竇洪靖低頭喃喃道:“聽你一言,茅塞頓開如醍醐灌
頂。除非有人背後暗箱操作,否則就算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在這青天白日下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置竇遠迤於死地,只是假借了那群黑衣蒙面人之手。”歐陽茹不假思索的說道,
心頭卻泛起了嘀咕:“不管怎麼說,我都希望事情可以查個水落石出,只是我人微言輕,是幫不上任何
忙的;好在抓住了兩個蒙面的人,可以從他們下手。”
竇洪靖結結巴巴道:“這個也不是人微言輕的事,很多事情也不是隻有位高權重才能辦到的,那···”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