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滄龍印如何認主,具體作用是什麼樣的功能,為何你敢號稱挑選天下明主?”
陳平扭頭,看向肩頭扛著的南海紫竹林方仙子,心中直感有些荒謬。
就這麼一個傻丫頭,一個乾飯人。
竟然把天下英雄都玩弄於股掌。
就算是北周皇子,南離王孫,全都想著吹捧得她高興,讓她把滄龍印授於自己。
這叫什麼事?
他一邊穿街過巷,疾奔出城,一面緊急問詢。
這一次,攻擊翠湖居的行動,可以說,順利得讓人難以相信。
本來,他只是想著歷盡千辛萬苦的,把滄龍印拿到手,藉助於其中龐大的天地龍元,讓自己修練混元金身法更進一步或者更進幾步,可以節省十年八年修練時間。
至於,利用滄龍印大造聲勢,引四方英雄來投,再虎踞南方,圖謀天下的事情。
說實話,他沒想這麼多。
不是不敢想,而是知道,步子太大,可能會扯到蛋。
天下很大,高手很多。
人家動不動就是十萬百萬的兵力。
自己才多少人,剛剛有了一丁點自保的資本,就想著天下,做夢都沒這麼做的。
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完全沒想到,幾方勢力高手聯合同時進攻,竟會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結果呢,讓自己這個敬陪末座,只是湊數之人,直接拿到了滄龍印,還把這位牛逼轟轟的方仙子捉到手裡了。
這簡直,就跟玩笑似的。
俗話說,得隴而望蜀是人之本性。
“既然滄龍印在手,方清竹也在手中,那麼,是不是可以玩一出“天命所歸”呢?”
想到這裡,陳平心臟重重的跳了幾下,抬眼望向北面天空上面急速飄來的厚厚烏雲,心裡就有些不服。
“憑什麼天命不可改,憑什麼大勢不可違?
合抱之木始於毫末,九層之臺,始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只要敢想,一切都有可能。”
“大丈夫立身世間,當提三尺劍,護河山,安黎民,豈不是好過被那北周胡人,把這花花天下弄得一片腥羶。
就算是不為了這天下,至少,也要讓自己不會過得那般憋屈,不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東躲西逃,那也必須得爭上一爭。”
“想要全面取勢,方清竹就必不可少。
她再怎麼是個飯桶,也是一個有傳承,有背景的飯桶。
那麼多人捧著哄著這女人,總是有他們的道理。”
陳平先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好像要一鼓作氣把方清竹當場斬殺,嚇得那主僕兩人臉色發白。
其實,他自己是知道的。
別說,這位南海紫竹林的小仙女只是一個傻白瞎,就算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這個天下,也沒什麼人真敢殺她。
這一點,從那貪狼爪鄭元春,以及東木軍軍師蕭乘雲的舉動就能看得出來。
他們最多是想要搶印,或者針對侍女小魚出手,真對方清竹出殺招,一次都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這女的殺不得,一殺就捅了馬蜂窩。
不管是誰殺的,一旦南海紫竹林高手出世報復,那肯定會不問是非……
但凡沾點邊的,不死個乾乾淨淨,都算是辱沒了海外三仙島的名聲。
陳平這種訊息不算太過靈通的,都知道南海紫竹林這種勢力之中有著神武級戰力,並且,可能不止一個。
那麼,其他勢力能不知道?
除非一統天下,以朝廷勢力來對付一方聖地,方才有著勝機。
否則的話,憑藉他們這兵微將寡,連大宗師都很難找出一個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