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會強中更有強中手,被人打成死狗。
還有什麼神威,狂龍稱號的,可能就是江湖三流小角色,統領一些山寨土匪而已。
實在是當不得真。
但是,裴東河卻沒想到,這一次,風雲榜上的評語稱呼,竟然是真的。
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說不可力敵,那就不可力敵。
想到陳平那一劍煌煌如日,無物可擋的神威,他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寒顫。
若說那不是劍,而是有人拔起太山扔了過來,他也是肯信的。
自己若非憑藉著三十年來,練成的一絲不屈之魂氣擋了一擋,此時可能早就被斬成兩截,甚至,被那神力所及,身上能不能剩下一塊碎肉,都是個問題。
[不屈魂氣]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而是從浩然正氣之中領悟出來的一種保命秘技。
就是平日裡注重精神觀想,以數月之功,凝一絲護體魂氣,可以免役一次必死攻擊。
只要對方的攻擊不超過大境界,沒有強到尊者那種改天換地般的攻擊層次,他就能保自己短時間之內不死。
一個照面之間,就把自己這種保命後手,給逼出來。
裴東河此時被真武王拉著手噓寒問暖,一時之間,就感覺麵皮微微發熱。
實在是有些丟人了,當不起對方的這份禮遇。
不獨裴東河,柳隨風更是難過。
如果說裴東河傷得很重,沒有十天半月,恢復不了自身所受到的傷勢。
那麼他呢,把自己花費三年時間心神祭煉的一段替命柳木給用掉了。
三年心血祭煉倒也罷了,那三百年火侯的柳木,可真的不太好找,每次用去一塊,他就要肉疼許久。
由於那塊替命柳木之上傾注的精神力量太多,被斬殺一次之後,他的精神此時仍舊萎靡,看得出來,戰力大降,已經不能再戰。
更別說,兩人剛剛用過血遁之術,元氣虧損得極為厲害。
一身本事,十成裡面,能保留三成就算不錯。
看到這兩人的慘狀,真武王心中一沉,面色微微陰沉,又有些擔心另外一人:“彤雲道兄,也不知到底如何了?只希望他不要出事吧。”
這些世家也好,門派也罷,支援自己可謂不遺餘力。
但那只是限於錢糧和一般的兵馬同,對於派出真正的底蘊,卻有些剋制。
並不是他們不想派出最厲害的高手前來爭龍。
而是擔心損耗太多,傷了底蘊之後,自家勢力,地位不保。
無論是在哪個年代,什麼情況下。
自身有著實力,能掌控刀槍,才有話語權。
否則,就算雙方感情再好,說起話來,也沒什麼用處。
反而要時刻擔心,被人一口給吞掉。
所以,這些高手出動是可以,萬萬損失不得,否則,後患無窮。
真武王深深明白這一點。
隨著他的視線求救一般的看向鳳元圖,就見到這位自顧扇著鵝毛羽扇的星冠書生,輕輕的搖了搖頭。
“聽兩位先生先前所言,彤雲真人似乎打出了真火,頗有假戲真做,想要真的斬殺清竹仙子的意思?”
鳳元圖心思何等細膩,單從裴東河與柳隨風兩人寥寥數語的描述中,已經發現了不對。
突襲開始之時,就連清竹身邊的侍女小魚,都差點給一雷打死。
更是連出辣手,紫雷領域都用了出來,逼得方清竹用掉了護身玉佩,吐了幾口鮮血。
這哪裡像是在做戲?
“正是如此,以柳某觀之,彤雲真人逼迫甚急,那清竹仙子果然如預料一般的,想要尋找安全所在,直往天星遺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