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有個主意,既省事,又不費時,還能由價高者拍得!”
眾人皆問是什麼主意。
張志禮道:“不用明拍,暗拍!”
“暗拍?”有些不明白什麼是暗拍,就問了起來。
張志禮解釋道:“暗拍也是拍賣行通行的一種規矩。就是參與拍賣者將所能承受的最高價格以秘密的方式報給拍賣主辦方,誰出的價格能令關老闆滿意,東西就歸誰得。”
辜不誠眉頭一皺,立即就意識到這裡面的問題,輕咳一聲道:“這個,怕是更不公平。若是關兄弟受人協迫,以極低的價格將龍鱗賣給了某人,卻又對外宣稱一個極高的價格,那又當如何?”
這分明就是在影射重極門了。就連張志禮也是一怔,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李延極身上瞟了去,見李延極正凜凜地看著他,就忙將頭別到一邊,故作慎重地點頭道:“辜道兄所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看來這個拍賣的規矩確實得好生斟酌一番才行!”
關天養心頭大感不耐煩,心知這樣‘斟酌’下去,必然又生出一堆亂子,就道:“依晚輩之見,也不必搞得那般複雜,還是明拍好,六個時辰不夠,就八個時辰。再斟酌下去,怕是又生出事非來,那就大違初衷了!”儼然一錘定音,再容不得別人置喙了。也不想想,在場有多少位是各門各派的掌門或是大佬,哪有他頤指氣使的份呢?
果然,關天養的話聲才落下,在場的好多人臉上都堆滿了不快,或是冷哼,或是冷笑,顯是都沒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關天養見狀,心下也很是惱火,但也清楚這些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眼下身在重極門,他們或許不敢怎樣,可自己畢竟不是重極門弟子,不可能一輩子都不離開千陽山,到那時自己慢就是有吃不完的苦頭。暗說:“好吧,反正我的話還不如放屁頂用,那也由得你們鬧去!”站起身來就準備要走,有人卻喊道:“關老闆,我等來得遲,不曾見過龍鱗,不知今天可否拿出來讓我等一觀呢?”
關天養循著聲音望了那人一眼,見是三清教門下,微哼一聲,道:“不好意思,沒帶在身上!”見那人神情一怔,臉上頓時湧起惱恨之色,就又加上一句:“萬一不小心撞著那麼幾個心懷不軌的,我豈非只得任由他們搶了去?還望仙長理解一二。”
又有人忙忙地問道:“怎麼能不帶在身上呢?萬一被人偷去了可怎麼辦?”
關天養也懶得看是什麼人在說話,大嘆一聲,道:“那有什麼辦法?我也只有自認倒黴,沒這個賺錢的命了!”起手一拱,道:“諸位前輩,晚輩還有點事,先行告辭了!”也不走正門,隨著蘇千羽從側門出去了。
正說要回千機洞,就見知客院主孟寒通來了,道:“關兄弟,玄武宮的人到了。”
關天養一愣,心說:“玄武宮的人來了你接著便是,告訴我做什麼?”就笑道:“哦,他們來了……有什麼事麼?”心知孟寒通巴巴地來告訴自己,必是與自己有關聯了
孟寒通道:“他們說有人想見你,還說這個人你是非見不可的!”
關天養奇道:“非見不可的?叫什麼名字?”心下卻在猜是不是梁師曾,暗道:“若真是他,那可就古怪了,我與他又沒什麼交情,怎麼也說不上非見不可!”
孟寒通分明也是一臉的不解之色,道:“此人陳姓,聽說是馬真人新收的關門弟子……”
關天養一震,頓時大喜過望,道:“在哪?人呢?”撒腿就跑。
孟寒通忙叫道:“關兄弟,這邊!”關天養又折了回來,隨著孟寒通去了集賢宮。
甫一進宮門,關天養就興奮地大叫道:“二狗子,陳二狗子……”只見換了一身簇新白藍相間道袍的陳朔從正廳裡走了出來,大叫道:“天養……”兩人便抱作了一處。
關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