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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

“你知道鬼風林的禁制啟動了?”。

婆娑吃了一驚,跳過閻王爺的問話,抓住他話裡隱藏的意思追問道。

閻王爺冷笑道:“我是鬼界的王,鬼界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怎麼,你想為了他來質問我的視而不見?婆娑,我今天把話跟你說明白了,你休想我進鬼風林救他。”。

袖色與未語、白無常對視了一眼,未語朝袖色挑了挑眉,示意她不要插手,而白無常則是一臉擔憂地望著相對而立的婆娑和閻王爺。

閻王爺這是逼婆娑在他與禮荼之間做一個抉擇。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袖色望著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婆娑,以及一直盯著婆娑等待答案的閻王爺,感到情愛委實不是一件可以講道理的事情。

只是婆娑,你究竟會如何做?

一邊是恩恩怨怨糾纏了將近萬年的閻王爺,一邊是對你痴心不改始終如一的禮荼。

周圍忽然間很寂靜,這種無聲的氛圍最是煎熬。

“如果。。。。。。”,婆娑抬起了頭,打破了凝重的環境,此時的她臉上瞧不出一絲的情緒外露的端倪,她的聲音很輕卻也很堅定,她道:

“如果,我求你呢?”。

婆娑的話剛說完,袖色撲抓到閻王爺的臉上剎那間湧上無盡的蒼白,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婆娑,我終究還是等到你求我了,但你卻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來求我。”。

閻王爺的聲音顯得很蒼涼,他的嘴角邊洩出一縷苦笑,道:

“我等了萬年,等你放下心裡的傲氣,等你承認我們已經是鬼的真相,等你接受我此後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的事實,等你心甘情願與我在鬼界長相廝守。我等了你太久太久,我對你的縱容與等待,換來的就是你這樣的回答?”。

悲哀的笑聲在十九層地獄響起,袖色不忍地望著閻王爺。

萬年,著實是個不短的時間。

不過,消弭不了他們之間的隔閡。

婆娑偏過頭,不看閻王爺,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緊拽成拳的手,尖利的指甲劃破了她的手心,滴滴鮮血滑落,沒入了黑色的袖子中——了無痕跡。

黑色,在此時是最好的掩護色。因為就算受了再大的傷害,它都會全部接納你的哀痛,讓你可以假裝看似正常與堅強。

“我求你,閻王爺。”。

袖色不知道婆娑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六個字,但她知道婆娑此刻心裡一定很痛。她想伸手抱抱她,卻又不敢動。她怕她一碰到婆娑,婆娑就會像一尊滿是裂縫的瓷器般,在她眼前一片片盡碎,再也無法完好如初。

閻王爺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是閻老鬼而是閻王爺了嗎?婆娑你真是乾脆利落,就連昔日的稱呼也一併更改了。

“我怎麼捨得不答應你,這是你和我來到鬼界後,你第一次開口央求我的事情。”。

閻王爺細長的眼睛裡盛著化不開的黑霧,他道:

“婆娑,從今往後。我們的情分一刀兩斷,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好。”。

婆娑只說了一個字,閻王爺深深地凝視了婆娑一眼,似乎想把她的身影刻在心底,又似想把她的影子從他的眼底趕跑。一眼後,閻王爺化為一縷煙消失在原地。

袖色瞅了眼閻王爺離去的方向,是鬼風林。

隨著閻王爺的離開,婆娑周身的力氣一瞬間告罄。白無常急忙抱住了她癱軟的身子,才沒讓她摔倒在地上。

袖色走過去,蹲下身,把婆娑的雙手從衣袖裡拖出來。那雙潔白如玉的手,現在血痕遍佈已經瞧不出原來的膚色。

未語使了個法,封住了婆娑手心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