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用家主的人得經過家主同意,這很正常也很公平。凰心中鬆了一口氣,大抵認為袖色是放棄了那個想法。
凰在族中的地位似乎不低,所到之處其餘的鳳和凰皆規避。袖色看在眼中,嘴角翹了翹。她的眼光不錯,不是麼?
。。。
 ;。。。 ; ; 霽沐有一瞬的恍惚,眼前的她和很久很久前的記憶重合,當時的她,好奇地對著他說了同樣的話。
“袖色仙子,我的名字是霽沐,不是積木。冰雪初霽的霽,沐浴佛光的沐。”。
袖色懂了,原來他是出生在雪地裡的,難怪愛穿白衣。一個仙的本體或者剛化形的環境對於這位仙來說挺重要的,因為這決定了此仙的穿衣風格。
比如,孔雀族的仙就對花花綠綠的衣服情有獨鍾,當然這在他們族群內叫做風格。
比如,袖色的本體是紅線,她身上的衣裙亦是紅色。
袖色笑了笑,換了個話題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叫袖色?”。
無怪袖色有此一問,她三千年前剛化人型,就被丟到了紅鸞閣,過起了為六界眾生姻緣操勞的日子。就算九重天不缺乏對她這個,受到玉帝和王母特殊待遇的小仙而感到好奇的仙人,卻很少有仙能知道她的名字。
袖色有種錯覺,有關她的訊息好像有意無意地被九重天封閉了起來。
霽沐垂目,掩去眼中的波瀾起伏,輕聲呢喃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的聲音很低,袖色沒聽清,想問他時,一個軟糯糯的聲音插了進來,只是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不那麼高興。
“你怎麼會在這?!”。
袖色轉頭,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粉衣小姑娘站在湖對面,眼神不太友好地望向亭子中。嗯,準確說,是望著她。
袖色困惑,她貌似不認識這麼一位粉嫩嫩的小仙子。事實上,在這九重天,算上霽沐,她認識的人剛好一個巴掌能數得完。
一陣風揚起,袖色鼻端嗅到一股蓮花香。只見,剛才還在湖對岸的小姑娘已經來到了亭子中。
沒對比沒感覺,有對比有差距。袖色汗顏,她的仙力比不上一個小丫頭,這真讓仙沮喪的。
“未語。”。
霽沐喚了一聲,聲音沒有起伏,但是未語知道他在警告她。為此,未語更加不待見袖色,但是她沒敢發作,低下頭看著她自己的鞋尖,眼眶有些泛紅。
她不是離開了嗎?不是不要她和他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難道她覺得霽沐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袖色看看霽沐,看看未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瞧了瞧天色,星辰仙君把月亮給掛了起來,她也該走了。雖然覺得現在開口說話不大合適,但是袖色還是硬著頭皮道:
“霽沐仙友,天色已晚,我該告辭了,只是。。。這回去的路如何走。”。
霽沐還沒開口,未語先搶過了話頭,道:
“你是要回紅鸞閣吧?我送你一程。”。
袖色張了張嘴巴,“謝謝”二字還沒吐出,就感覺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象如同被壓縮般飛快地一閃而過。然後她就站在了紅鸞閣前面,而冬善正黑著臉站在門口等著她。
袖色把灰灰從肩膀上拎下來,塞到這冬善手中道:
“是它不是我。呵呵。”。
未語閃電般把袖色送走,霽沐一改剛才的優雅瞪眼,道:
“丫頭!我盼了將近一萬年才重新見到她,你就這麼把她送回去了?”。
未語不復剛才的乖巧,掩了掩耳朵,擋掉霽沐高了八度的聲音,道:
“喏,要不是你方才不讓我說話兒,我還想好好問一問她,當年為什麼丟下我們,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