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這對夫妻的,只是如今力不從心,也沒辦法。
喜妹冷眼旁觀,儘量低調,卻還是被一干女人圍著問東問西。大少奶奶更是自來熟的讓她有點尷尬,只是那婦人又不太會說話,本著想巴結人的意思卻說出讓人內心反感的話,所以她儘量避開,趁人不注意躲到花園的海棠花後安靜片刻。
喜妹雖力氣大,卻不能喝酒,從前跟謝重陽一起來,他過段時間就來看看她,想辦法將她帶走。現在他不在身邊,她的思念如火如荼,更烈於正午的日光。
若他以後真的入仕,自己可不能像其他官太太那樣留在老家,任由男人帶著姬妾在外面!別說讓他在外面由姬妾陪伴,就想著一家人分開,她的心便煎熬的厲害,至於什麼妾的,哼!她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咔嚓”一聲,探到身邊的一根海棠花枝被她折斷,如夢初醒。
“喲,謝家娘子怎麼躲在這裡呀,難不成彩雲這杯喜酒就讓娘子這麼難喝嗎?”彩雲站在她跟前,臉上帶著標準的笑,只是眼中卻閃爍著怨憤的光芒。
喜妹忙說恭喜的話,“喝了兩杯,頭有點暈,出來走走。”她笑了笑,想回去,彩雲擋在她跟前沒有讓開的意思。
彩雲死死地盯著喜妹,似是要從她臉上找出點什麼來以證明自己的猜測,好光明正大加深自己的憤怒。她從小深深地戀著自己家的少爺,卻一直被他討厭,她曾經發過誓,若是他想趕她走,她寧願死在他跟前。如今,自己不但留下來,還做了他的第一個女人,第一房姨奶奶。他雖然愛著眼前這個女人,為了她不斷妥協妥協,可到頭來呢?彩雲心情複雜無比,既怕喜妹跟韓知魚有什麼,又憤怒於她對韓知魚沒什麼。哪一頭都讓她怒不可遏。
自己的幸福是她給的,可自己的痛苦也是她給的。
彩雲笑了,看在喜妹眼裡卻不陰不陽,有點��恕�
“我家少爺去密州縣了,夫人那邊的一片莊子有點問題,他原本想等擺完酒的,夫人催得急。”
她嘆了口氣,“只怕得來年才回來呢。”
喜妹不明白她為何跟自己解釋這個,韓夫人已經說過了。而且謝重陽還跟她說韓夫人也揹著韓老爺自己置辦了好幾座莊子。
“我們都是女人,雖然你對不起我,可我從沒難為過你,我還要好好地提醒你,你家謝重陽也沒那麼冰雪無瑕的。”她說得很是輕蔑,有點幸災樂禍,“娘子可要小心,再深情的男人也沒有不花心的,特別像謝秀才那樣表面溫雅安靜的人,只怕心思深沉著呢,想什麼,有幾個女人能看懂?更何況,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一個又一個的套子,等著他呢。”
喜妹蹙眉,一點都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彩雲不過是一個丫頭,跟謝重陽根本沒見過幾次,出門也都是跟著韓夫人,她為何要說這番話?
是故意刺激自己?還是知道什麼幸災樂禍炫耀?
“姨娘怎麼不把話說清楚呢?”喜妹淡然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異樣。
彩雲本以為自己這樣說她一定會神色大變,追著自己問前因後果,卻不想她只是象徵性地那麼回了句。彩雲哼了一聲,低聲道:“好,也不怕把我聽來的告訴你,謝重陽這次去安州,只怕要被人……”
“兩位原來在這裡啊,讓我好找,大家都問姨娘哪裡去了,要討酒喝呢!”劉妍玉從花叢後面走過來,一手一個,將二人拉出去。
彩雲哼了一聲,一甩手嫌惡地將劉妍玉甩開,顧自進去了。
劉妍玉卻又不急著回去,盯著喜妹看了一瞬,“想必她不跟嫂子說好聽的,可不要理她。”
喜妹按下心中的不耐,敷衍道:“她是什麼人,劉姑娘很清楚,能說出什麼來?”
劉妍玉試探地道:“我聽她在說三哥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