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肯賠那就只能對薄公堂了。”
喜妹知道,這個時候的合同並不完善,對薄公堂之後,也是錦繡坊輸。他們拿了定錢,沒有交出貨來,平日也會有這樣的情況,但是大家都是長期合作,自然互相體諒。很顯然,這些人不是那個意思,他們就是要撕破臉。
她突然想起來,胡老闆他們以往貨量很小,單單今年四月定了大匹貨,說是要擴大生產。
看起來,有人早就算計好了,不過能預先知道天文,也算他們厲害,就算輸,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只是這人能聯絡這麼一大批中等商戶,本事倒是很大。只怕一般人做不到。
她立刻想到了韓知琛,只是據說他去了川都並不在本地。
“如果是這樣,我們錦繡坊賠。”
胡老闆沒想到喜妹會這麼幹脆,他們原本想著要鬧大,然後最好去見官,一邊讓錦繡坊輸官司,一邊搞臭他們的名聲,至少讓遠道的不明真相的商人,不敢再跟他們打交道。
“苗掌櫃,三倍賠下來,可是幾萬兩銀子。”他篤定錦繡坊沒有這麼多現錢。
喜妹冷笑一聲,“胡老闆,你放心,萬把兩銀子,還壓不死我們錦繡坊。其實你們還真是蠢,不怕告訴你們。就憑著錦繡坊的招牌,都不止十萬兩。”
之前找她想合作的大商多的是,有些人總是比別的人腦子多一些,能想到別人頭裡去。
雖然賣掉錦繡坊賠錢很容易,可真要賣掉喜妹又萬分捨不得。很多關係好的商戶都願意出錢幫錦繡坊渡過難關,可喜妹知道,他們很多都是中小商號,要湊上萬兩銀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的錢,跟她一樣,都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賺來的。而那些實力雄厚的大商號,可都盯著錦繡坊這塊肥肉呢,絕對不可能輕易出手幫忙,若出手,那就是插足錦繡坊的時候。
孟永良說賣掉一些鋪子籌錢,但是算了算,其實鋪子根本不值錢,是鋪子裡的貨值錢,可一時間也根本賣不掉。
如果沒有那筆錢,錦繡坊就要變成姓胡的或者什麼。
喜妹寧可燒了也不想給他。
大家一籌莫展,時間卻是越來越近的。
錦繡坊有染工受韓家等人的挑唆打壓,有些頂不住了,就要求離開。喜妹讓賬房結賬給他們,去留自願。錦繡坊沒有那幾萬兩銀子,發工錢的那幾個卻綽綽有餘。
大多數幫工還是肯留下來,有一部分人猶豫著觀望,既怕被人說落井下石,又怕真的虧了,到時候發不下工錢來。
謝婆子氣得收拾包袱,“我們照舊家去種地。反正我攢了不少錢,一家子吃吃喝喝還跟從前一樣,省的管別人吃不吃得飽。他們忘恩負義的,我們也不用管他們了。”
如今各家都是有錢的,那些錢對於過普通日子來說足夠,可對於整個生意卻是杯水車薪。所以喜妹根本沒想過要讓大家湊錢。
原本還可以找周管家幫個忙,可他年初去京城了,一直沒回來。
除了上門要債的一些商戶,各地也傳來訊息,很多作坊都壓低價格,打壓錦繡坊。甚至還出了跟錦繡坊一模一樣的布。很快訊息傳來,竟然是從錦繡坊回家守孝和修養的幾個染工,他們被人收買了。
於是有不少布商便轉而去做其他家的生意,中斷了跟錦繡坊的合作。
這使得錦繡坊要靠後續生意來回暖,難上加難。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了吧。嘿嘿。原本俺的計劃,其實是想寫幾個典型的職業。種田的,紡紗織布染布的,泥瓦匠木匠,廚師營養師,小官吏等等,這樣幾個故事到最後彙集在一部官場文裡,就是一個大家庭。哈哈哈。撓頭,故事有了,可是寫的話可能要擱淺了,嗯,很多原因,內外因交加說不清楚,當然內因是最主要的,俺自己的毛病……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