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雖早有計劃,面上絲毫不以為意,可心中卻是狠得直咬牙,想著早晚有一天要讓六字營每一個人都付出慘重的代價。
如此一上午時間,六字營弟子一如既往的獵獸,並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情,直到下午中段的時候,司寇聽見一陣極為細微的響動,當下覺著有些不對,揮手製止眾人的喧鬧,這便飛身上了最高的一棵古木,凝目遠眺。
這一瞧之下,頓時嚇了一大跳,遠處至少五十頭鯊虎轟隆隆的朝西面而進發,而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鯊虎的西南,若是稍微偏向,就會衝向他們。
鯊虎,二變獸卒,勁力三十石到五十石不等,如此可怕的鯊虎,便是一頭出現,六字營一眾人也只有跑的份,更何談五十頭。
司寇不敢大聲吵嚷。一面那遠處鯊虎聽聞聲音,真個直接衝擊過來,當下就溜達下樹,這才快速說道:“是鯊虎,五十頭最少,咱們趕緊跑,它們向西面,咱們向南。”
話音才落,六字營眾人便呈潛行小隊的行走之態,向南邊急掠而行。所謂潛行之態。也是六字營行軍的一種小隊陣法,每個人都施展從乘舟那兒學來的潛行術,但每個人的站位都有所不同,相互之間一邊潛行。一邊聽著對方看不見的地方。也就是說在潛行的時候。所有可能遭遇的偷襲死角,都被他們五人相互盯著了,一旦又某一處敵人偷襲。六字營立即便會有弟子發現示警。
除非這個偷襲者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連張開嘴或是揮一下手都來不及的地步,當然如果有這樣的速度的襲擊者,就算正面衝擊,也能將他們屠戮殆盡,多半也不會用什麼偷襲,而是光明正大的來戰了。
如此快速向西面潛行而走,不想不大一會,所有人都聽見了隆隆獸蹄踏擊地面之聲,那聲音之響,任何人都聽出,一股幾十頭荒獸組成的小隊伍正在附近奔騰。
司寇高舉手勢,猛然一會,便制止所有人潛行,每個人都依照早不知道多少次配合的方位,各自就地尋了掩體,躲藏了起來。
只因為那聲音越發近了,身為隊長,在來不及商議的關鍵時刻,必然要替全隊做出決定,當下司寇就覺著在這邊跑下去,說不得就會暴露行蹤,那可麻煩,倒不如停下凝神靜氣,潛藏下來,如此比起行走時的潛行,更加難以被人發覺,更不用說如此急速狂奔的荒獸鯊虎群了。
當六字營的每個人都藏身妥當之後,就聽見一聲高亢的喊叫:“救命,可有同袍在?可有教習在?可有營衛在?”
這聲音喊叫的不只是大,也十分急促,很顯然喊叫之人已經陷入了極度麻煩之中,而且每個人都能聽出,這叫聲來自於十七字營那位忠厚的師兄于吉安。
儘管于吉安是十七字營的,儘管他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楊恆利用,成為展現自己君子一面的一枚棋子,但司寇依舊毫不猶豫的再次上了附近的一株高術,放眼遠眺,他的眼力,因為常習練的緣故,比起其他人都要強上許多,自然這等瞭望探查敵情的事情,都是由他完成。
自然,在司寇上樹的同時,也連連揮手示意,讓眾人依舊藏好,在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之前,不要暴露行蹤。
司寇上得高大樹木之後,一眼便瞧見那鯊虎群就在距離自己不足二十丈之外,且鯊虎群正自狂追這三個人,一個是于吉安,另外兩個也是十七字營的兩位弟子,而鯊虎群的側翼,還有楊恆和另外兩位弟子,他們顯然已經脫開了鯊虎群的最前方,且那一群鯊虎似乎沒有把他們當做目標,然則他們自也不可能拋下於吉安等人不管,身在側翼,也一起高聲呼喝,請人來救,呼喝同袍弟子,呼喝教習、呼喝營衛。
可就是如此不管不顧的呼喝,一頭鯊虎忽然間在極速奔跑中轉過頭來,一雙眼睛盯著楊恆等人只瞧了片刻,就猛然間從鯊虎隊伍中衝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