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事情更是隻憑著最直接的感性,就更容易猜測和懷疑他血狼是不是想乘著這一次的機會,借謝青雲的刀劍來殺他了。因此蕭狂只能再次強忍那股暴怒,一雙眼睛狠狠的瞪了商道一眼,跟著不斷的解釋道:“裴兄,小弟絕無此意,你我兄弟多年,這小畜……”話到一半,當即改口道:“這小子的話,決不可信。”此話一停,謝青雲當即哈哈大笑,道:“既是兄弟多年,我們今日才見,我一句話,就要你如此緊張的解釋半天,足以可見,你心虛的很啊。這般瞧來,你這廝還真有可能是想借助我的手除掉這毒牙裴傑……”說到此處,玩味的看了一眼裴傑,又踹了他一腳。果然再次傳來裴傑的慘叫之聲,跟著繼續道:“瞧起來裴傑這廝也足夠悲哀的。害人不說,身邊的人也想著算計他。正所謂害人者人恆害之,怕也是他的報應。”這話剛說完,就見前方那血狼蕭狂,真個變成了血狼,一口老血噗嗤一聲直接噴了出來,漫天的血霧飄灑,周圍的人都急閃退了開去,結果只灑落在蕭狂自己的身上,斑斑點點。加上他那雙氣得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謝青雲,直讓謝青雲連聲讚歎道:“血狼蕭狂,以自己的血染紅自己,果然名不虛傳。”他嘴上說著,心中笑個不停,這血狼蕭狂上來就想要和自己辯駁,顯然是存了看毒牙裴傑好戲的心思,裴傑也多半感覺出了這血狼不懷好意。所以自己連續兩腳不重的踩踏,裴傑配合得到時天衣無縫。可笑就可笑在血狼蕭狂自以為辯才很強,結果選錯了時機,他必須顧忌的人在自己手中。加上那商家家主適時的出現,又適時的那麼一句話,讓自己抓住了機會。三言兩語竟然將這廝氣得吐血了,一個二變中階武師能被氣得吐血。足以見他此刻的心境有多亂,亂到連靈元、氣血都已經不能控制的地步。足以看得出這血狼蕭狂有多懼怕裴傑對他有了猜忌,謝青雲倒是樂得看裴傑藉著自己的言辭,看蕭狂出醜,他們兩人暗鬥,自己不介意做一個傳遞者。一旁的商家家主商道心中也跟一個明鏡似的,不過見那蕭狂一口老血噴出,也是驚了一跳,瞬間就猜出這蕭狂是懼怕裴傑的,他方才那句話本沒有什麼,但被謝青雲這少年利用了一番,萬一事情鬧大,惹惱了那裴傑,總歸麻煩,當下就開口勸道:“蕭兄弟,莫要氣了,我瞧裴兄自能明白你的心意,可不能被這小子給利用了。”那蕭狂方才這一瞬間,只覺著天地都與他為敵,一口鮮血噴過,所有人還都嫌棄一般的閃開,謝青雲後一句嘲諷他血狼的話,他都因為心神紊亂,耳朵轟鳴,沒有聽進去,直到此刻,這商家家主商道的一句話,總算鑽入了他的耳中,這讓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聲說道:“商道,還是你說了句公道話,我血狼蕭狂的心,日月可鑑!”謝青雲聽到此話,心下更明白一個人千萬不要失去了情緒的控制,一旦陷入癲狂暴怒,尤其是在被對方挾持了你必須在意的人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就比如血狼現在,這一句話又讓謝青雲抓住了機會,這一回乾脆抓住毒牙裴傑的腳踝,直接掄了起來,砰的一聲,將裴傑狠狠的砸進了地面之內,碎磚塵土暴起一片,幾乎同時,裴傑的慘叫再次響起,那慘烈的聲音,這一次連謝青雲都聽得有些滲人。
“不可!”“你怎能如此!”“小兒,修的放肆!”一連串的聲音,從圍著他的武者口中爆出,見打裴傑被這般羞辱,比起當日裴元可絕不能同日而語,當下這一群武者就站不住了,卻聽謝青雲再次笑道:“血狼,既然你的心日月可鑑,就趕緊讓路,否則你就要讓日月鑑證你是如何害死你口中的兄弟的……”說著話,作勢還要在掄動裴傑,這一個動作,直接讓這些日月可鑑的一群人,連連後退,包圍謝青雲的圈子也瞬間擴大了許多。謝青雲冷笑一聲,道:“這才對,既然你們這般關心毒牙的命,就速速讓開,我要提了他去烈武門寧水郡分堂,和那吏狼衛談一談條件。”這話說過,一群人都散得更開了,生怕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