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此話之後,兵將又道:“還請許兄弟繼續配合一下。這些令牌中有一些是我等安置的假令牌,考驗你們的觀察能力的,本是到最後一一驗過就可,算是判定你們是否淘汰的依據之一,但現下走失了幾頭安置令牌的荒獸,我需要提前驗證一番,反正這十一枚令牌都已經被你取得,若是有假的,現在看和考核結束後驗證也都一樣,不妨礙最後對你的判定。”
許念聽後,微微一怔,他不是耍賴之人,以他的心高氣傲的性子,若是考核偏向於他,他還會覺著自己佔了便宜,因此當下就答應了,只因為這之前他確是沒有仔細觀察過令牌,若是有假的,他也沒有扔掉,都當做真的收了來,這就是他的真實的本事的體現。
“行,我這就給你瞧。”說著話,許念一晃手,一隻手掛了五枚木製令牌,另一隻手掛了六枚,這就要交到那兵將的手上。也就在這一瞬間,許念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勁當空而落,當他抬頭去看時,卻是什麼也瞧不見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自己渾身奇癢難耐,緊跟著手中一空,所有令牌都消失了,再一刻,他的雙眼血脈被徹底封住,什麼都瞧不見。與此同時,那位兵將也只感覺到一團影子出現在自己身邊,手中多了一個藥瓶。待他再要看時,影子又消失不見了。
“剛好八步。”謝青雲口中的靈元丹吞嚥而下,心神凝練如一,與自然相合。靈元從丹藥中散發,補充消耗的靈元。方才這一下,謝青雲依靠的自是那三化武聖常龍傳授給他的行字訣,從樹上落下的時候,他沒有施展,用的是自己的身法,這就節省了一步。直到那許念抬頭去看他的時候,他才開始施展第一步,如此繞著許念用了四步,包括得到了令牌,以及封印了他眼睛的血脈,下一步就是把解藥交給那兵將,最後三步則是重新換到了另一株更為繁茂的樹端,藏在了枝葉之中。所以封住許唸的眼睛,就是讓他一時半會要用靈元對付怪癢,又要衝擊開血脈,得要耗費那麼一點時間,這時間足夠謝青雲最後一步施展後,潛藏起來,不讓對方第一時間用眼識去看,也足夠他從靈元丹中補充到的第一縷靈元施展入潛伏之法當中,讓自己徹底的在他人的靈覺當中化為樹葉。
整個過程對於兵將和許念來說,都像是一個頂級的高手,遠勝過他們的身法,偷走了他的木質令牌,隨後消失不見。好一會之後,許唸的眼睛才重新睜開,可是口中已經連續不停的笑了許久。那兵將在他眼睛睜開之前,沒有去服用解藥,免得被他發現自己顫抖的身體忽然好了,引起懷疑。他依然忍受著,直到許念睜開眼睛,才道:“許兄弟,你這是中了什麼毒?那團影子太快了,我也沒看清……”許念上氣不接下氣,想要說話也說不出來,只剩下:“哈哈哈,哈哈哈……”那兵將眉頭微皺,裝模作樣在許念身上拍打了數下,猛然道:“我知道了,當是融鼻蟲毒,我這裡有解藥,先試一試。”話音才落,不等許念點頭,就取出謝青雲給他的藥瓶,學著謝青雲之前的模樣,抹在了許唸的身上,片刻之後,許唸的癢就止住了,笑了半天,面部都有些僵硬,靈元當即遍佈全身,徹底遊走了一番,才舒坦過來,這就拱手道:“多謝兄臺相助,方才到底是誰?”那兵將搖頭道:“我確是無法看清,他沒有傷你,也沒有傷我,定是你們這幾個參加考核的人之一,這融鼻蟲毒乃是從武國西部出邊境,才能尋到的。只是你們當中,擁有特別身法的是陳小白,他來自神衛軍。能夠和西部的融鼻蟲接觸的,是鎮西軍,但鎮西軍的唐卿是弓手,未必有這般奇特的身法。”
那許念哪裡不知道這些,聽過兵將分析,也是懊惱之極,他的心氣不容許他才搶奪來的令牌又被奪走,當下就拱手道:“時間不多,我得去追蹤那人,否則就麻煩了。”話音才落,選定了一個他方才隱約感覺到的謝青雲離開的方向,縱躍而去。那兵將目送他消失在眼前,這才趕緊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