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風享用晚餐時,齊昌發竟然獨自一人來到錦雲城外。在城外的一個土坡上,正有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負手而立。
齊昌發看到老者連忙跑到老者身前,雙膝跪地可憐兮兮的說道:“大伯你可來了,侄子受奸人所害被廢了一隻手臂,還請大伯為侄子做主啊。”
這個黑衣老者正是齊昌發的大伯,鐵壁宗外門長老齊博溫,他接到侄子齊昌發的書信就趕來了錦雲城。
“我不是說過你離開宗門就不要再來找到我了嗎?難道你已經忘了。”齊博溫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伯你就忍心看著你的侄子被人欺凌嗎?你要是不管,說不定哪天侄子就暴死街頭了,到時咱們齊家可就絕後了。”齊昌發說道,他知道他大伯要是真的不想管他 ,就不會來到錦雲城。
“別廢話了,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勢。”齊博溫說道,他還是不忍心,畢竟他們齊家人丁不旺,他那一輩只有他和弟弟兄弟二人。由於他沒有家室,到了齊昌發這一輩,就只剩齊昌發自己了。
齊昌發將受傷的手臂伸出,齊博溫仔細的檢查了一會兒後說道:“你這手臂雖然傷的嚴重,但是有宗門的靈藥治療也不是問題。只是這靈藥難得,等大伯回到宗門想辦法為你搞到療傷靈藥。”
“謝謝大伯。”齊昌發倒頭拜謝道。
“快起來昌發,在怎麼說你也是我的侄子,你現在和我說說你手臂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齊博溫問道。
聽到大伯的話齊昌發知道報仇有望了,於是他將和林海川方發生衝突,還有林風怎麼打傷他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這都是經過他的扭曲,把林海川說成是仗勢欺人之輩,而林風更是被他說成是林海川請來對付自己的幫手。
“好個小小的鏢頭,真是欺人太甚,明天你就帶我去長威鏢局,大伯替你收拾這兩個小人。”齊博溫怒道。
“大伯這樣不好吧,你是修士對普通人出手總歸是不太好,而且那個林風只是個小輩,你一個前輩當著眾人的面出手對付一個小輩,也是有失身份。更何況當時他們欺我,讓我在總鏢頭的面前同意和解,我也好出爾反爾。”齊昌發如此說道。
“那你說如何?”齊博溫問道。
“侄子到有一個好主意,我想辦法將林風引到錦雲城外的斜陽山上,在由大伯你出手將之廢掉如何。至於林海川,等侄子的傷好了以後自會收拾他。”齊昌發的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好,就按你說的辦。”齊博溫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他也感覺侄子說的很對,他一個前輩高人出手對付一個少年人也真是一件有失身份的。既然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廢了這小輩,那就在僻靜之地再出手吧。
“那就辛苦大伯了,那小子一出城我就派人通知大伯,您就先行一步上斜陽山。”齊昌發說道,他心中已經不自覺樂開了花,有他大伯親自出手,實在是萬無一失。因為他的大伯乃是內修境的高手,對付林風這個小小的外修境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林風悲慘的下場,齊昌發好懸沒笑出來,不過他在自己大伯面前還是要裝得像受害者一樣。強忍住笑意,齊昌發向他的大伯問道:“大伯今天我在城裡已經安排了最好的酒樓為你接風。”
“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城吧。我輩修士應當艱苦修行,才能有所進步,切記不可貪戀享樂。學武也是同理,你雖然現在修武但也不可過於貪圖享樂。”齊博溫一臉平靜的說道。
齊博溫所在的鐵壁宗都是一些只知道刻苦修煉的苦修士,因為鐵壁宗的功法講究鍛鍊意志,心智堅硬如鐵,所以鐵壁宗出來的修士都是意志堅定之輩。但是長期的苦修導致鐵壁宗門人很少接觸到宗門外的人或事,因此對人性的瞭解就更是不足了。要不然齊博溫也不會被自己侄子三兩句話,說的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