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統計,他這裡的112名重傷員,死掉18個,5人依舊昏迷著。其餘89名醒了,可以言語交流,基本度過了最危險階段。
整個戰地醫院接收的第一輪戰鬥中1200多名傷員,死掉的總共27名。死亡率很低。
而且,他們的傷口處理,都是按照韋西風教學的方法做的,恢復得很好。
說來也是湊巧,這些天,吳軍竟然也沒有攻城。
戰場好像出現了暫時的僵持。
合浦郡城這方以逸待勞,對僵持局面毫無所謂。
吳軍一方則不然。他們的糧草供給全靠海島二郡維持,頗有壓力。
短期問題不大。時間一久就堅持不住。
吳軍不會一直與交州軍對峙。他們要麼接著強攻,要麼撤走。
事實上,這陣子,吳軍大本營裡,圍繞如何攻城,確實在集思廣益。
但都沒有良策。可說是一籌莫展。
張潭青承擔了攻城首戰失利的所有責任,表示接受任何懲罰。
朱然表態:這個責任先記著。等以後由諸葛瑾大將軍與朝廷定論。
現在最要緊的是召開會議,討論接下來如何攻城。
朱然召集高階指揮官開會。
兩位裨將張潭青、魯遲。
三位中郎將:陳雷、陳力啾、陸武元(水師中郎將)。
校尉諸葛佩奇、顧成、蔡惟中、鄧撻、陳博文、孫吉安、魯能太、周佳予。
吳國仿效魏國軍制,採取曲、部、營、軍編軍。
一曲500人、長官軍侯;
兩曲一部1000人、長官司馬;
五部一營5000人、長官校尉;
二營一軍一萬人、長官將軍。由裨將或中郎將輔佐。
校尉是軍隊中堅,填下空、補上缺,承上啟下,出征時必須多帶幾位。
他們隨將軍參贊軍務,同時作為後備替補;低一級的司馬軍官不夠時,也靠他們臨時頂位。
還有一位騎兵校尉桂釹石。輕騎兵隊伍經過調配補充,現在是3000人。
別部司馬周思耒列席會議。主要是為了讓他介紹交州軍隊的秘密殺器“臭毒水”。
朱然坐在上位,黑著臉掃視一巡,沉聲道:“諸位,你們都是高階指揮官,有權力知道真相,本將軍就實話實說吧。登陸首戰,實情是,本方呂將軍隕落,輕騎兵折損2700;敵方戰死110多重騎兵、2200名雜牌車兵\/步兵。”
待眾軍官騷動一陣後平靜下來,他接著道:“第二回合,攻城首戰。張潭青大營折兵5000;敵方戰損,估計2000—2500之間。”
己方損失5000人,大家都知道。
因為張潭青大營7000人是明數,現在只剩2000人也是明數。
作為攻城方,戰損比例大約2:1或3:1,也能接受。
只是…
眾人正想著哪裡不對時,朱然大聲道:“只不過,咱們丟了5000屍體在人家城牆下,卻連敵人的毛都沒碰到一根。”
眾人這時才抓住要點:是啊,死了那麼多人,吳軍根本就沒上過城牆。
也就是說,雙方軍隊根本沒有發生過執兵對攻,更不要說身體接觸了。
吳國戰死的官兵,要麼死於弩箭下,要麼死於臭毒水,還有部分是死於對方出城補刀。
而對方的官兵損失,全是因為吳國弩箭軍射擊。
如果他們知道了,交州軍真正的死亡人數不到一千。不知會不會更加想吐血。
要是這樣打下去,只怕吳軍剩下的2萬多人拼光,也攻不下合浦郡城。
想到這點,所有人心中頗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