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大學街上還有不少學生走動,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當街流淚,很多人都是捂著嘴巴嬉笑而過,紛紛猜想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等張木子發覺自己成了街頭上的焦點之後,便急忙抹了把眼淚,匆匆忙忙跑進了‘明知大’的校園之中。
回到宿舍,三個舍友竟然都不在屋,他適應著集體生活,用臉盆端著衛生用品來到了樓層統一的洗漱間,和其他新生一起衝了個熱水澡,刷了刷牙後,走回了房間,爬上床輾轉反側了一會,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想。
因為喝了酒的關係,這一夜旺盛的生命力沒有縮短太多張木子太長的睡眠時間,醒來時天已經濛濛發亮。
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見已經快到六點半鐘,他打著哈欠坐了起來,搓搓臉後打算起床。
摸起衣服正要套到頭上,張木子突然想起安泰熙昨天的一再叮囑,猶豫了一下便從床上爬下來,從衣櫃裡翻出件寬鬆透氣的運動裝穿在了身上,鞋子也由軟底休閒鞋換成了更加輕便的跑鞋。
一身利落的打扮穿好之後他出門去公共洗漱間洗漱,回來就見三個昨晚不知道幾點才回宿舍就寢的舍友,已經一臉疲倦之意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隱約聞到他們身上仍在散發著淡淡的酒臭味,張木子捂著鼻子,驚訝的脫口而出道:“哇,你們昨天喝了多少酒啊?”
“燒酒四瓶,啤酒一箱,”劉鍾碩豪氣的說道:“伍哲這傢伙喝得最多,昨晚幾乎一半的酒都進了他的肚子。”
聽到這話,正在穿衣服的李伍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而旁邊一副宿醉未醒樣子的李春雨手裡拿著一面小鏡子,慌忙的邊照,邊說:“鍾碩,伍哲喝的多,我被你勸著喝的也不少啊,菸酒可是面板最大的敵人,這下臉上又有起痘了。”
“起痘擠出來不就好了,李春雨同學,你再這樣扭扭捏捏的小心大學交不到女朋友。”劉鍾碩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李春雨撥了撥頭髮道:“那你就錯了,現在的女孩都喜歡我這種看上去沒有威脅的‘草食系’男孩…”,他話沒說完突然就聽門外走廊裡響起一個大嗓門的吼叫聲,“所有新生七點鐘前公寓樓前集合,遲到後果自負!”
這聲叫嚷過後,整個新生樓層馬上變得慌亂起來,“集合時間不是七點半嗎,怎麼改成七點鐘了…”;
“七點集合,這下早飯一定來不及吃了,聽說‘明知大’的適應教育很可怕,不吃飯怎麼頂得住啊…”;
“快,快,快趕緊下樓去餐廳又什麼吃什麼,先把肚子填飽再說…”之類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的在四處響起。
這種情形下,天性嘴饞不耐餓的張木子心裡不自覺的一慌,急忙向舍友們說聲,“你們快洗漱吧,馬上要集合了,我先下去了。”,匆忙跑出了公寓樓,一路狂奔來到學院餐廳,直接買了最簡單的兩碗肉醬湯、三碗米飯,湯泡飯的用筷子幾下就扒進了嘴巴。
肚子一飽他的心頓時安穩下來,再次回憶起安泰熙的叮囑,買了一瓶純水塞進口袋,慢步走回到公寓樓前,時間恰好是早上七點整。
此刻新生們的隊伍已經排了出來,因為佔學生總數五分之四強的韓朝本地青年,從小學起就開始接受帶有軍訓性質的所謂‘遠足教育’,有著充分的紀律性,所以隊伍首尾一條直線的還算整齊。
可站在隊伍前的幾個陰沉著臉,明明年紀一看就和佇列中的大學新生相差無已,但硬要擺出一副‘老人’嘴臉的男子,卻用一種雞蛋裡挑骨頭的態度圍著長長的隊伍走了幾圈,為首者突然面無表情的說道:“佇列,佇列,至少兩行才叫做‘列’啊。
連小學生都能理解的單子字都聽不懂,你們是怎麼混進大學的,就這樣的水準,難怪其他學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