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
“問題是他可能打不敗呀,”慄發女孩低聲道:“昨晚他不就逃跑了嗎。
說到底這件事其實都怪我們小看了張法師,聽美梨說他是家裡開宮廟的小孩,只覺得好奇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想想連他都那麼怕‘廢礦坑’裡的‘髒東西’,我們是不是麻煩大了。”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金朵兒身體一顫,臉色慘白的問道。
“張法師起乩前不是吩咐了美梨幾句話嗎,我離得太遠沒聽清,”栗色頭髮女孩反問道:“你耳朵最靈,一定聽到了,快告訴我說的是什麼?”
“他讓美梨跟在他身邊,還說‘千萬記得我剛才和你們說過的話,還有一定要記住我‘退駕’前最後說的那一句話’。”金朵兒有些六神無主的答道。
“退駕前的最後一句話,一定要跟在他身邊,跟在身邊…”慄發女孩沉思著喃喃道:“美梨跟在他的身邊,我們就跟在美梨的身邊。
對,就這樣,一會我們就一直跟美梨呆在一起。”,她說話間,在密林小道中緩慢行進的隊伍終於走出了樹叢,來到了一片荒蕪的矮山底下。
明亮皎潔的月光重新出現,頓時讓擺脫了手燈光照的眾人都覺得心情隨著眼界一齊豁然一開。
不過等他們看清地上交錯縱橫,宛如人體上的傷疤一樣一段段開裂的鏽跡斑斑鐵軌;
軌道上零散停著的,髒髒醜陋、怪模怪樣的人力鐵皮礦車,以及數百米開外一處處開鑿在山體之上,像是巨獸大口的廢棄礦洞,心情卻又不覺重新一沉。
眼睜睜看著一直頭前帶路的張木子,在月色下混在一團團迷迷糊糊的霧氣中,隨著清風蹦蹦跳跳,起落間腳尖觸地便蕩起一陣肉眼可見的煙塵之氣盪漾開來的,繞著礦山走了一小圈,仍沒一個人開口出聲或胡亂行動。
而張木子坐著那並不存在的轎子,惦著腳尖走了大約方圓兩、三百米的山地之後,施施然的回到了眾人面前。
先看了看陸文浩、鄭美梨、許亞莎三個,又望了望眾人,他陰陰笑著說了句:“方圓一里,諸邪魔妖祟皆被鎮壓,爾等行事自可百無禁忌,時辰已至,吾去也。”,便突然身體僵直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就聽‘嗚’的一陣大風自上而下刮過了張木子的身體,將其身邊圍繞著詭異霧氣剎那間吹的煙消雲散,之後就見他渾身劇烈抽搐了一陣,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睜開了眼睛。
“大號,剛才我‘退駕’前的最後一句說的什麼?”還不等喘勻氣,張木子便用目光找到好友,急不可耐的問道。
“你,你‘回來’了肥木,沒事吧,怎麼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這怎麼辦呢…”陸文浩望著地上的死黨愣了一會,才回魂般的一邊上前攙扶,一邊焦急的說道,話沒講完便被張木子用力擺手打斷,“我又不是去旅遊,從哪裡‘回來’啊。
別扶,讓我坐著休息會,這次我可是請的有名有姓的‘清福正神’,差點被紮成‘人幹’知不知道。
好了,快告訴我‘退駕’前,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麼?”
“哦,好像是方圓一里諸邪什麼被鎮壓…”因為死黨‘起駕’時講話怪腔怪調,又是完全的文言,陸文浩一急反而有些記憶不清,只能結結巴巴的含糊回答道。
這時就見他身後一個淺栗色頭髮的女孩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望著張木子開口說道:“木子同學,你剛才說的是‘方圓一里諸邪魔妖祟皆被鎮壓,爾等行事自可百無禁忌,時辰已至,吾去也’。”
“方圓一里諸邪魔妖祟…”聽到答案,張木子臉色陰晴不定的低頭沉思著,喃喃重複了一遍,抬起頭來朝慄發女孩勉強笑笑,禮貌的說了一句,“謝謝。”
“不用。”淺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