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自斷臂膀。
李元齊陷入沉思。
他揮了揮手,讓王槳退了下去。
此時跪在堂前的戚蘭歌坐不住了。
從剛剛齊王進門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她,她若是再不出來,齊王一定能忽略她到底。
她想了想,咬了咬牙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李元齊面前。
“臣女戚蘭歌,見過齊王殿下。”
戚蘭歌此時一臉悲傷,眼中含著淚水,臉上還有淚痕,看起來好不傷懷。
李元齊看過來:“是你。”
昨日,宋立恆跟他說起過這個外甥女,上回在落霞寺回來的路上,他們也見過面。
戚蘭歌面色也露出差異,顯然也想到了落霞寺那一日見面的表情,趕忙跪下:
“那日落霞寺外,臣女沒有認出齊王殿下,失禮之處還請希望殿下見諒。”
李元齊擺了擺手:“無礙,你便是宋丞相的外甥女?”
戚蘭歌:“是,舅舅一直將蘭歌留在府中教養,舅舅大恩,蘭歌無以為報,只是現在……”
戚蘭歌說著說著,抬手拭淚。
李元齊看她哭,微微皺眉。
看著她:“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這兩日,府中可有異常?”
戚蘭歌神色微頓,有些欲言又止。
她咬了咬唇,往外頭看了一眼,目光又看向李元齊,隨後低下了頭。
這一番表情,明顯就是知道些什麼。
李元齊出聲問道:“你可是知道什麼?有話便說。”
戚蘭歌嘴唇囁嚅,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回稟王爺,臣女覺得,太子妃娘娘,有些不對勁。”
李元齊一聽這話,向戚蘭歌看過來,
“你什麼意思?”
戚蘭歌低頭開口道:
“王爺,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陷害,京城中,沒有要跟舅舅不死不休的仇人。
“哪怕有政敵,他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更不會用這樣的方法。”
李元齊眼睛微眯,向她看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太子妃和丞相不死不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外人不知道的仇恨嗎?”
戚蘭歌被問到這個,有些支支吾吾。
她在猶豫,秦桑的死和丞相有關這件事,能不能說。但是如果宋弗不承認,她沒有辦法。
更無法說宋弗從出嫁之後,就沒有再把丞相府當親人。
她對宋弗的懷疑,都是一些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事。
現在讓她實實在在的說出來,她不知道要如何說。
想到這裡,心中暗道自己衝動了。
“昨兒舅舅見過太子妃,必然是商討得不愉快,昨夜舅舅和蘭歌說話時,也有所表現。
“今日太子妃前來祭奠,神情並不見絲毫傷感之色,也並沒有多少詫異,所以蘭歌懷疑,這其中有貓膩。”
李元齊看了戚蘭歌一眼,戚蘭歌的這些話,說得有鼻子有眼,但是卻站不住腳。
這些針對宋弗的說法,都十分的主觀。
唯一有一點有用的,是說昨日宋弗和宋立衡見過面,或許有這樣的嫌疑,但是昨日宋立衡可不止見了宋弗,還見了他。
以此來推論宋弗對宋立衡出手,實在有些牽強。
不過,若真的是宋弗,她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在丞相府行事,別人或許不可以,但宋弗肯定行。
但是,宋弗沒有動機。
宋弗為什麼要對宋立衡出手?難道她知道了歡顏暮的事?
這是唯一可以有的解釋。
但這絕對不可能,這件事只有他和宋立衡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