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頗不放心,“那個荷包很重要吧?大哥哥你一定會再來的,對不對?”
晞白點頭道:“嗯,一定再來。”
依照晞白的意思,當然是改天確定雲琅還在府中,再來登門拜訪,以免到時要回荷包便沒了藉口。只是這些,卻是不好意思對雲枝明說,對小姑娘撒謊,心裡不免有些過意不去。
一行人出了公主府,湖陽公主的馬車還在清洗修整,於是改乘軟轎,上轎之前與晞白告別道:“今日多虧公子搭救,將來公子在京中有什麼麻煩,只要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便是。”
晞白突然心中一動,上前道:“公主,在下正有一事相求。”
湖陽公主雖然言之不假,但也沒晞白會的要求提得這麼快,不由稍怔了怔,頓步微笑道:“好,公子請講。”像是擔心晞白有難言之隱,還順手將侍女攆了下去。
當日送郡主雲枝回府,曾經拒絕過雲琅相贈的銀兩,假使今日又提出要求,沒準會讓對方以為是反覆之人。再說,當時救的是雲枝而不是她爹,恩情總歸隔了一層,未必會輕易應允謀職之請。倒不如這位湖陽公主,剛才也送算親手救過她,看她語出真誠之意,不妨趁機先試上一試。
晞白心裡琢磨了一番,上前道:“在下習武多年,一直都有報效朝廷之意,只是無人引路,所以想請公主做個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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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陽公主打量著他,想了想道:“你的身手甚好,比京營裡那些兵卒強的多,倒和皇上身邊的侍衛有得一比,只是”略微猶豫了片刻,“宮中侍衛有專門的人挑選,而京營那邊又是按軍功資歷的,不能隨便指派官職,沒有什麼合適的去處。”
晞白聽到“京營”二字,無異於是仙音,忙道:“公主說笑了,在下只是想要入軍習武操練,能夠為朝廷盡一份綿力便就足矣,豈敢非分奢望官職?”
湖陽公主卻道:“京營的日子甚苦,一般的兵卒也沒什麼升職的機會,我看公子不像是貧苦之人,何必去討那個苦吃?要是不嫌委屈,不如在郡主家中做個侍衛,姑姑看在雲枝的份上自會關照,豈不比京營裡待著強些?”
“多謝公主關懷。”晞白微微欠身,“京營裡面雖然苦一些,但是男兒吃苦也是應該的,在下多年習武,只望能有一日在軍中效上薄力,還望公主成全。”
湖陽公主微微沉吟,嘆道:“也罷,正巧我也想去一趟京營。”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透出一點淡淡的憂愁之意,只是隔著一層面紗,不能看清她的真實情緒。
與公主府的怡人景色相比,京營裡則到處都是一派肅殺景象。在不遠處的寬闊校場上,士兵們正在兩兩對槍刺殺格擋,就連心情沉重的晞白,也不由被那陣陣升騰殺氣所震動。旁邊休息計程車兵們大聲吶喊助威,頗有點地動山搖之意,有一名年輕將官站在中間指點槍法,周圍已是黃塵沙土瀰漫紛飛。
湖陽公主在邊上看著那人,半晌沒有出聲。門口守衛欲要進去稟報,卻被公主身邊的宮女叫住,不敢強行進去,小心賠笑道:“公主,這軍營校場裡到處都是灰塵,恐怕弄髒公主的衣衫,不如小的去把傅校尉叫出來?”
公主侍女斥道:“多嘴!”
“是。”那守衛嚇得不敢再說話,縮手站到一旁。
那邊士兵喊聲中氣充沛,像是剛剛訓練不久,晞白原以為要多等一會兒,誰知那青年將官扭頭之際瞥見這邊,很快疾步過來。走近瞧見是湖陽公主,忙行禮道:“不知公主玉駕親臨,方才失禮未迎。”
“笙歌,你也學得落裡八嗦的。”湖陽公主像是有點不滿,但當著眾人也不好繼續多說,忍住話頭,回頭介紹道:“對了,這位公子是”她並不知道晞白姓名,不由頓了頓,“公子,還是你自己說罷。”
晞白略微猶豫,抱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