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就是了,一個大男人,沒事跟寧朝陽比個什麼勁。
深吸一口氣,他拉開椅子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有女官從門口路過,不解地往裡頭看了一眼,小聲問旁邊的人:“葉大人不是有年假嗎,怎麼也跟咱們一樣要伏案?”
“不知道,興許是年假用完了?”
“不會吧,我昨兒還聽他跟秦大人說用他兩日年假換程大人一日年假。”
“還能這麼換,那尚書省不是賺大了?”
兩人小聲說著越走越遠。
葉漸青頭也沒抬,替程又雪將有用的文卷都選出來,而後又幫她抄錄了幾篇有用的。
兩人離開鳳翎閣的時候月亮都已經出來了。
程又雪萬分疲憊,一上車就靠在車壁上昏昏欲睡:“明日還有早會……”
“不想去?”
“誰會想去早會啊?那麼早,又冷。”閉著眼睛扁嘴,她嘟囔,“只有寧大人才會熱衷此事。”
一想到今晚沒幾個時辰可睡,她打了個呵欠就道:“到家了勞煩大人喊我一聲。”
葉漸青點頭應了。
程又雪眨眼就睡了過去。
車有些顛簸,但她睡得很沉,夢裡全是飛著的銀子和長了腳的單籠金酥。
好暖和,好香甜,好安穩。
吧砸了一下嘴,程又雪翻了個身。
晌午的陽光透過花窗照在了她的臉上,明亮,溫暖。
程又雪嘴角帶笑,但下一瞬,她就渾身一凜。
“什麼時辰了!”尖叫一聲,她睜眼就跳下床,趿上鞋抱起官服就往外衝。
葉漸青抬手捏住門弦,將她堵了回去。
程又雪一看他,更加著急:“大人怎麼不叫我?這都睡多久了!”
“今日你休沐。”葉漸青道,“你們秦大人已經派人來傳過話了,你不用去早會,也不用去鳳翎閣。”
!!!
有什麼比睡過頭驚醒卻發現今日放假還更幸福的事!
又雪嘿咻一聲就將官服扔回了屏風上,然後有條有理地洗漱穿戴,一頓折騰之後整整齊齊地坐在了葉漸青對面:“多謝大人!”
“謝我什麼?”他給她盛了一碗粥。
程又雪接過來,笑眯眯地道:“我原本是沒有年假的。”
定是他做了什麼,先謝總是不會錯的。
這目光炙熱又殷切,像極了某種搖著尾巴的小動物。
葉漸青有些頂不住,別開頭耳根微紅:“口上謝就完了?”
程又雪“啊?”了一聲。
葉漸青抿唇:“東郊外的湖上有冰花舞,你陪我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