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呢哈。”他乾笑,“那,那我們去準備下一場的題目吧。”
下一場比的也是冷門的兵器叉,比試法子改成了所有武將兩兩對戰。徐若水以為她也不會,連忙引她到旁側耐心教授。
“手捏這裡,然後也是腹上多用些力道,快準狠,這樣。”他一一演示。
寧朝陽沉默地看著,任由他在自己周圍轉來轉去。
徐若水以為她聽不懂,抓耳撓腮地四處打量,想找個人來與自己比劃。
然後他就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定北侯。
一眾武官頓時都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怎麼?”李景乾走過來站定,溫和地問,“各位脖子不舒服,比不了了?”
“不是不是。”周世殷乾笑,“就是酸,揉一揉就好了。”
“是啊,我們自己揉一揉,揉一揉。”
寧朝陽戒備地看著他:“侯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李景乾冷眼瞥著她手裡的三叉,“只是對這東西略懂皮毛。”
“哦?”她揚眉。
“方才徐統領說捏這裡,男兒家手長,自然合適。”他負手,下巴微抬,“但你不同,你來握它,須往上一寸。”
“徐統領還說出手是這般。”他學了學,眼裡溢位兩分輕蔑,“淺顯了些,若想制敵,還得這般。”
旁人的三叉被他奪過來,當場挽出一道花,再出手如龍,震得四周地上的草都齊齊一伏。
於是寧朝陽又沉默地看了第二個人在自己周圍轉來轉去。
“不會可以不教,卻不好誤人子弟。”末了,他還對徐若水這樣說。
徐若水臉上通紅,有些無地自容。
寧朝陽看著他,卻是極緩極慢地翻了個白眼:“多謝侯爺賜教。”
“不客氣。”他心裡舒坦了,這才拂袖轉身,回去了評判席。
周世殷小聲問徐若水:“侯爺怎麼老往咱們這兒湊啊?”
“這就是你心胸狹窄了。”徐若水道,“他雖偏心梁安城,但畢竟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看見旁人有疑惑,哪有吝嗇藏私的道理。”
“原來如此。”周世殷恍然,看向李景乾的方向,眼裡多了兩分敬佩。
寧朝陽話都懶得說,提著叉就回去了賽場上。
幾個人一同上場比試,徐若水有些擔心自己真把她教歪了,故而比試間還頻頻往寧朝陽那邊看。
結果這一看,就見那人身姿颯爽,出手如電,不過三招就將對手挑落下臺。
絕不是個初學者的水準。
一個走神,徐若水當即被對手挑中,落下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