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是那麼的柔弱無力、沒有防備、與嬰兒沒什麼兩樣。人要活到幾歲,睡臉才會跟著成熟長大呢……我不禁思索這個無聊的問題。
他們的父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為了忙於追求自己的幸福,居然完全沒時間想起小直和小哲嗎?
小哲嘴裡喃喃地說著夢話,然後似乎覺得有些寒冷地縮著身體。
我不是找藉口,不過應該是發燒的關係吧。要不是熱度還沒有完全退下,我怎麼會伸手拿了日英字典呢。
而且我也不可能翻閱到&ldo;養父&rdo;那一頁。
首先出現的解釋是&ldo;a father--law&rdo;。什麼法律不法律的,真是觸黴頭。
下面又寫說&ldo;a stepfather&rdo;,括弧中註明是&ldo;繼父&rdo;。
stepfather?聽起來好像是隻會跳舞的父親一樣,沒什麼用處嘛。還有&ldo;繼父&rdo;是&ldo;繼續父親&rdo;的意思嗎……我不禁胡思亂想。
接下來後第一個禮拜的早晨,我小心翼翼地起床走向傳出雙胞胎說話聲的方向,結果來到了餐廳。他們一人穿著制服,另一人站在流理臺前洗碗盤。
&ldo;來,笑一個。&rdo;我一開口,兩兄弟同時都回過頭來,露出了類似牙膏廣告上的迷人笑容。穿著制服的是小直。
&ldo;今天輪到小哲看家嗎?&rdo;
&ldo;嗯。&rdo;
&ldo;我已經好了,兩個人都去上學吧。&rdo;
就像被斥責一樣,垂頭喪氣的雙胞胎悄悄對看了一眼。然後小直低聲地問我:&ldo;你要走了嗎?&rdo;
我很想回答&ldo;是&rdo;,事實上我也很想那麼做。但是我說不出口,自己也難以解釋理由何在。我想是為了道義吧。總之他們救了我是不爭的事實。
&ldo;你不會走吧?&rdo;
我嘆了一口氣:&ldo;還不會。&rdo;
雙胞胎瞬時恢復了精神。小直一邊用圍裙擦乾滿是洗碗精的雙手,一邊問我:&ldo;你肚子餓了吧?之前都只是吃些稀飯,又沒有想吃什麼呢?我都可以做給你吃。&rdo;
&ldo;對、對,小直很會做菜,只要是你想吃的……&rdo;話說到一半,小哲便閉上嘴巴,表情凍結了起來。他偷偷看了小直一眼,露出想與對方商量時特殊的求救眼神。
&ldo;噢……&rdo;小直也開口說話,&ldo;啊,對了……&rdo;
兩人演技一流,即便沒有臺詞也能瞭解對方的想法。
&ldo;存摺呢?&rdo;
&ldo;什麼存摺?&rdo;
&ldo;我可沒有叫你們交出糧食配給帳簿(註:日本政府在二次世界大戰時與戰後,實施糧食配給制度,每戶人家都會有一本糧食配給帳簿),裝什麼蒜?&rdo;
小哲一邊問什麼是糧食配給簿,一邊走出餐廳,然後又馬上回來了。看他毫不遲疑的樣子,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
他遞出來的藍色存摺,存款人的名義是&ldo;宗野正雄&rdo;。開啟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列著一長串的數目,全部都是支出。
我確認了一下旁邊的月曆,存摺上註記著昨天日期的那一筆數目上指出了九萬八千元。
&ldo;昨天房屋貸款扣款了。&rdo;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