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棄茶色重瞳淡淡眯眼,表情高深莫測。
姑射見狀深呼吸,冷冷問道:「暗主大人,請問您是在何處見到了黑色祭臺,可有九洲印的行蹤?」
墨棄倚靠在洞口,少年清瘦如青松的身影半隱在暗光中,如若未聞,沒搭理。
花瀲灩噗嗤笑道,打著圓場:「姑射,我們跟著暗主走就行了。」
依她看,這一行人中,只有姑射是認真搞事業,來找九洲印的,其他人都是來遊玩的。修羅,修羅的很吶。
姑射無語,冷著臉沒說話。
一行人收拾好,提燈隨著墨棄繼續往東走。
「二師兄,你還沒有跟我說這些天的事情,這七日你都在永暗深淵嗎?」姜娰跟在墨棄身後,沿著他踩過的怪石,問道。
墨棄點頭,取出照明的碧凝珠,低啞說道:「我引開東城王和十二血煞之後,就直接進了永暗深處尋找黑色祭臺,我曾經在永暗深淵生活了幾年,不懼此地煞氣,加上之前進入風起時的年代,大致知曉黑色祭壇所在,只是花了幾日時間來尋找,找到之後就趕來找你們了。」
生活在這裡?花瀲灩等人咂舌,不愧是暗主,這鬼地方都能活的下來,難怪當年他能從深淵內拔出消失的焚天之劍,從名不經傳的少年一躍成為暗主。
「二師兄,你沒看到焚天之劍嗎?」姜娰微驚。
墨棄目光幽暗:「沒有,那處詭譎,與八千年前大不相同,我留下的印跡不僅消失了,而且還有人活動的跡象。」
不僅如此,他還去了一趟禁錮顧祈州的地方,發現那裡的結界破損,只有乾涸的血跡和衣服的碎屑,沒有屍骨,顧祈州被他封住修為,禁錮了五感,斷然不可能破出結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幫他破了結界。
墨棄想到八千年前,被穿心而死,釘在崖壁上十年的風起時,內心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如今焚天之劍消失,不聽他的召喚,很可能另行擇主,八千年前的事情難道要重演嗎?
姜娰咬唇,心情陡然凝重了幾分。
眾人聽的心驚,他們可是八境後期的修為,靠月光獨角獸才下了深淵,墨棄是九境修為,除此以外,天底下沒有另一隻聖獸,暗地也沒有第二個九境了,到底是什麼人會生活在永暗深淵?
無涯宗和萬姣聽得又驚又俱,小心翼翼地問著花瀲灩:「暗主難道活了八千年?」
花瀲灩噗嗤笑道:「你看他骨相,分明比你我還小,怎麼可能活了八千年,大約是隨著姜娰前往了八千年前的永暗之地。對了,你們還不知道,今年的九洲盛宴,我們一起去的水月秘境,姜娰悟出了完整的時間法則。」
花瀲灩媚眼如絲,見無涯宗的人呆若木雞的模樣,笑道:「我也悟出了一二,不過比不上他們,利用時間法則摘到了上古諸神時代的神果。」
無涯宗四傑和萬姣倒吸一口氣,徹底地熄了火,再也不敢吱聲了。
月璃見姜娰憂心忡忡,淡淡說道:「別怕,我們此行就是來尋找答案的,痕跡越多越是接近真相,就算風起時復活,九洲仙門也不會被滅。」
他不擔心消失的顧祈州,不擔心死去八千年的風起時,他擔憂的是焚天之劍真正的主人,誰也不知道那柄劍的真正來歷。
來永暗深淵之前,他翻遍古卷也未找到隻言片語,尋鹿山主只模糊地告訴他一個猜想,那劍另有主人,當年風起時是故意死在她手上的。
姜娰看著他完美無瑕的側臉,瞬間安定了幾分,點頭說道:「好。」
也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這更像是宿命之旅,冥冥中似乎自有因果,她怕墨棄是第二個風起時,也怕天測山裡所見的一幕成真,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走這一趟,真正地了結她與顧祈州的因果,查出深淵裡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