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笑了笑:“這就好。”
“我有預感,這一次的擂臺決戰,勝負不一定在擂臺上啊。”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突然猶如刀鋒似的,看向了九點鐘方向,一個較為寬敞的包廂。
楊飛有一種本能地直覺,那包廂之中,藏著一個可怕的敵人。
自從突破丹勁之後,楊飛的龜極警兆,更為精微。
雖然對方的氣息,隱藏得極為晦澀。
然而楊飛還是隱隱感覺到危機。
魏成武注意到了楊飛的視線,有些緊張地說。
“飛哥,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楊飛不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一句。
“那個9號包廂,被什麼人包了?”
魏成武一愣。
“我不知道,等我問一下客戶接待中心。”
他說完,匆匆退出了包廂。
過了一會兒,魏成武匆匆前來報告。
“飛哥,那包廂是個年輕人訂的。”
“他們給了五倍的重金,年輕人不超過二十歲。
楊飛好生失望。
能讓自己產生危機感的強大對手,絕對不可能是個毛頭小子。
武道精元積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到的。
就算擁有傳說中的天才地寶,也需要炮製成藥丸或者藥酒。
這樣年深月久的服用,煉化,才能吸收其中的力量。
所以,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哪怕驚才絕豔的天才,也不可能結丹通神。
肖璇雅感覺不到對手的氣息,但卻對楊飛的判斷,深信不疑。
她輕啟朱唇,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說不定對方不止一人呢,年輕人只是負責包下包廂而已。”
楊飛愣了一愣,隨即醒悟過來。
“對,一定是這樣。”
九點鐘方向包廂,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正襟危坐,臉色凝重。
他的旁邊,正是那日和楊飛動手,被沾衣十八跌跌翻出去的桑國學生。
面容清癯的老者,正是宮藏先生。
宮藏先生的臉色,淡然,和藹。
他的眼神始終看著左側面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
宮藏先生的神態極為恭敬。
他的眼神中,並沒有長輩對晚輩居高臨下之意,有的只是平輩之間的平等相待。
青年的臉頰無肉,下巴突出,腮邊紋了一個小小的刺青,卻是一隻飛翔的禿鷲。
按照道理來說,臉上有這樣的刺青,難免讓人覺得不太莊重,。
然而,年輕人坐如鐘,挺拔如松,眼眸之中潤澤淡然。
他喜怒不形於色,卻另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嚴之意。
宮藏先生的淡然冷靜。
而這位年輕人卻是重劍無鋒似的巍然而立。
雖然並不見得如何殺氣凜然,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年輕人並不說話,眼神空洞地看著楊飛所在的包廂。
似乎這一瞬間。
他的目光,已經洞穿了十幾個包廂,將楊飛的包廂,一覽無餘。
宮藏先生也不說話,他身後站著的年輕人,也不敢說話。
包廂之間,就這麼靜悄悄的,靜得詭異。
良久良久,年輕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
“好厲害,氣息點滴不露,難以探查。”
他的眼睛,露出強烈的戰意:“這個人,值得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