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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那麼生機勃勃,絲毫沒有秋意。

宋舞霞放下了簾子,心中堵得慌,因為她記起自己只是一個受人擺佈的“囚犯”,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

不知走了多久,轎子外隱隱約約傳來了對話聲。

“趙嬤嬤,郡主在山莊住得可好?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不要客氣。”這是錢公公尖細的聲音。

“多謝公公關心,郡主一切都好。”

“郡主是太后娘娘的嬌客,又是貴妃娘娘的胞妹,奴才們自然不敢怠慢,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宋舞霞閉上眼睛,把兩人的客套話驅除出了腦海。怡景山莊的人雖然殷勤,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的主要職責是監視她。

隨著轎子放緩速度,宋舞霞知道太后的地方快到了。在院子門口走下轎子,看到皇帝的依仗,她不禁愣了一下。

七月初七當晚,她能再次從皇帝手中逃脫,很大程度歸功於她的意外落水。根據長公主事後的問題,再加上太后不了了之的態度,她不得不懷疑那並不是意外,而是太后的計謀。

這些日子,她一直安靜地呆在怡景山莊,因為她覺得只有待在那裡才能逃過鄭晟睿的魔抓。當下,知道自己害怕的男人就在屋內,她有些邁不開腳步。

“郡主,請”錢公公對她比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宋舞霞微微點頭,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屋子內,太后,皇帝,皇后依次坐著。宋舞霞上前,一一行禮,在太后的指示下,坐在了皇后的下首。雖然從始至終她都低著頭,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炙熱目光。

短暫的沉默過後,太后用一如往常的平緩聲調問:“孝和,哀家找你來是想問問,你的父親可曾留下手札什麼的?”

“手札?”宋舞霞茫然。

鄭晟睿急忙接了她的話說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南方連日風雨,水患頻繁,如今流民們紛紛湧入京城。朕記得,二十年前,大雪為患,也曾有大批的流民湧入京城。當時此事是由太傅負責的。如今朕翻遍了各部的記錄也沒找到有關記載,所以想問問你,太傅是否有留下手札。”

宋舞霞搖頭,只說自己不記得了,且昌平王府已經翻修過,以前的東西放在哪裡只有蘇四娘知道。她一邊回答著,一邊想到了長公主離開前那幾句看似抱怨的話。她正思索著那些話是不是有什麼深意,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背,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陸妙彤。

陸妙彤對她禮貌性地笑笑,轉而對鄭晟睿說:“皇上,你就別為難孝和了,這些男人的事,我們做女人的哪裡知道。”

鄭晟睿的目光從宋舞霞的臉上移至了皇后身上,說道:“朕登基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想妥善處理,不枉太傅生前的盡心教導……”說著他又把目光移到了宋舞霞這邊。

宋舞霞不想與他對視,急忙轉頭,不經意間看到太后正端著茶杯,嘴角掛著冷冷的微笑。發現宋舞霞正看著自己,太后的笑容馬上染上了善意與慈祥,打斷了鄭晟睿,嗔怪地說:“行了,皇上,這些事你應該與大臣們去商議……”

“啊”宋舞霞驚叫一聲,隨即是杯子落地的聲音,她看到自己整個手臂都溼了,一個宮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嘴裡哆哆嗦嗦重複著請求饒命的話。顯然是她把杯子打翻了,燙了宋舞霞。

宋舞霞只覺得手臂一陣火辣辣的。聽到鄭晟睿問她是不是傷著了,且眼睛的餘光看到他正一臉關切地走向自己,宋舞霞急忙撂下袖子,低頭屈膝行禮,連稱自己沒事,試圖阻隔他的靠近。

此時,離宋舞霞最近的陸妙彤已經拉起了她被燙傷的那隻手,細細檢視著,擔憂地說:“這滾燙的茶水,要是留下了疤痕可怎麼是好”

她的話音未落,只聽鄭晟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