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舞霞聽了這話,臉色微變。李氏雖然沒有明言,但擺明了告訴她,丁文長的事讓她別管。
他們想怎麼樣?
對於自己的婚事,宋舞霞覺得宋維德和宋修文一直搖擺不定的,只是不知他們是裝的,還是有其他的打算。她一直沒忘記,當初她第一次進宮,皇帝強行留下她。那時候昌平王府大門緊閉,而宋維德等人連夜離開了京城,逼得她不得不去了丁家。
他們不會是想趁這個機會對付丁文長吧?
想到這個可能,宋舞霞開口道:“叔母,如今我深居山莊,外面的事一點都不知道。只是——”她抬眼看著李氏,“我一直在擔心,我與陸家退了婚,又立馬被太后賜婚丁文長。這兩件事幾乎在同一時刻,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說的。萬一以後若再有什麼變故,清兒的閨譽,乃至性命都是小事,怕只怕連累了父親和叔父的名聲,到時我萬死難辭其咎。”
聽到宋舞霞明確表示不想自己與丁文長的婚事生出什麼變故,李氏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只是微笑著說:“清兒多慮了。如今你既然在這裡靜養,就當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管。”她加重了最後一個字的讀音。
聽了這話,宋舞霞忍不住猜測: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經常離開山莊的事?她不敢肯定,只得笑著說,多謝他們的關心。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李氏便告辭了,臨行再次提醒她,姜氏的女兒來京是在正月二十。
同一時刻,蘇娜公主的宮內,吉雅郡主坐立難安,心急如焚。她在昨日已經知道了丁文長收監的事,偏偏以皇帝的多疑,她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分毫。
幾日前,她攛掇蘇娜公主,要求見宋舞霞,結果宋舞霞臨時爽約。之後她幾次催促蘇娜公主再次約見宋舞霞,她一直沒得到回覆。她不知道是蘇娜公主沒有去問,還是宋舞霞不願意見她。如今宋舞霞主動要求見面,她揣摩著她的意思,卻怎麼都無法肯定她是為了丁文長打探訊息,還是為了其他。
門外,蘇娜公主見吉雅在屋內來回踱步,搖搖了頭,遣退了隨侍的宮女,推開了房門。
“公主”吉雅急忙上前行禮,強壓下心中的焦急。
蘇娜公主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坐下後直言道:“吉雅,孝和郡主也許只是來閒話家常的,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想太多,因為那不是我們管得了的。”
“公主,您也知道的,當初是丁大哥救了我,這次我不能見死不救。”
“吉雅”蘇娜公主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怒意,質問道:“你忘了父皇的交代嗎?”
“吉雅不敢忘。”
“既然如此,你就該與我一起好好伺候皇上,只要我們中的任何人生下皇子,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吉雅低頭不語。她清楚地知道,鄭晟睿根本不給蘇娜懷孕的機會,而她,太醫說,她的身體底子寒,懷孕不容易。雖然這幾日她一直在吃調養的方子,但能不能有孩子還是未知之數。
說心裡話,如果有選擇,她不想生鄭晟睿的孩子,只是為了報仇,為了自己的將來,這已經是不得不走的路了。
“吉雅”蘇娜輕輕拉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主動隨我入京是為了其他的事,我也知道皇上沒給你名分是委屈了你,但如今我們都是皇上的女人,又是父皇的女兒,我們應以大局為重,其他的事,你還是忘了吧”
“公主,我只是想報了丁大哥的救命之恩。”
“你怎麼還是不明白?”蘇娜公主的語調高了幾分貝,“我們代表了兩國修好,如果你惹惱了皇上,到時死無葬身之地的不止是我們。”
吉雅郡主何嘗不明白這層,這也是她當初沒有直接選擇入宮的原因。入京的路上她一直以為丁文長願意娶她,一切都會十分順利,誰知道半途出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