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畫像前,重新上香、向前參拜。
得了太清老爺傳下水德之道,李長壽就臨摹了一副太清的畫像,掛在此間,有空就上香參拜。
李長壽今日來拜,純粹是為了求個心安,心底並沒有任何大膽的、不成熟的想法。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抬頭,就感覺到乾坤泛起少許漣漪,一股熟悉的靈念在心底縈繞,頭頂有重物砸落……
就聽噹的一聲輕響,李長壽捂著腦殼一陣苦笑,側旁那故意惡作的小塔各種亂抖。
“小徒弟!哇哈哈哈!”
呃,這次事情這麼嚴重嗎?
太清老爺主動就把玄黃塔送來給自己防身了!
西方教那邊突然開始‘微操’,李長壽並沒有緊張,畢竟之前的西方教明顯是屬於‘失常發揮’,現在這樣才符合一個大教的‘亞子’。
但現在……
六聖之中推算第一的自家太清老爺,主動就把天地玲瓏玄黃寶塔,砸到了自己頭頂!
李長壽瞬間緊張了起來。
這事,估計大條了。
沒辦法,只能啟動最高階別防備體系!
……
與此同時,西牛賀洲西北部。
幾道流光自南向北激射而來,又在一座懸崖豎壁前齊齊停住,化作了兩女一男三道身影。
他們三人剛要朝著前方山壁‘撞去’,突然聽到一縷蚊聲,各自面色微變,向後退了兩步,或是低頭抱拳、或是略微欠身。
血光縈繞,一襲血紗裙的文淨道人,顯露出她妖嬈的身形。
文淨道人對著側旁三人輕輕頷首,向前憑空邁出兩步,面前的石壁蕩起淡淡的波痕,將文淨道人納入其中。
她身後三頭鴻蒙兇獸對視一眼,各自低頭跟上。
障眼法之內是一座大殿,其內金光閃耀,四處流轉著平和的氣息,在大殿正中懸浮著一方寶旗,遮掩著此地發生的一切……
文淨來的稍晚,環視一週,看滿座都是與自己差不多跟腳的鴻蒙兇獸,嘴角微微一撇,走向了前排空著的蒲團。
‘又在試探我們,還是要做什麼大事?’
她心底細細思量著,聯想到二十年前自己得到的水神大人之警告,警惕性頓時拉滿。
鴻蒙兇獸大多獨來獨往,在此地坐著的這上百道身影,此刻也都保持著沉默,無人傳聲、無人問詢。
忽聽一聲輕笑在大殿深處傳來,角落中亮起了兩隻燈籠大小的青色獸眼,眼中似有火光環繞。
諦聽神獸緩緩向前走了兩步,但隨後就趴在了地上,讓背上的青年道者獨自向前。
‘又是他?’
文淨心底冷笑了聲,頓時明白了點什麼。
地藏示意眾兇獸不必起身,自顧自坐去了正前方的蒲團上,含笑道了句:
“各位道友,久等了。”
殿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答聲。
少頃,地藏抬手示意,整個大殿迅速安靜了下來。
地藏笑道:“今日請諸位匯聚在此,一是有要事要請諸位出手,二是感念各位這麼多年來奔波勞累。
雖因各位跟腳,西方不能讓各位走到臺前,但各位所立功勞,兩位老師都看在眼中,待西方大興之後,該給各位的功德、聲名,自不會所缺。”
文淨道人心底呸了幾聲,暗道一句好不要臉。
就聽地藏朗聲道:
“閒話不多說,今日請各位前來,主要是先商議一事,再做一事。
諸位可知,我最近二十年做了何事?”
地藏眯眼笑著,“貧道在搜尋天庭水神的下落,且有了結果。”
文淨道人手指輕輕一顫,但表情如常、氣息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