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露臉的機會,讓他說道說道,讓大家一塊評說評說,看他的方法是不是真的高明。
當即就爽朗一笑,謙虛稱說:“建德兄說笑了,我這些招式哪能比上你的高明!還請建德兄不吝賜教!”
竇建德一聽就明白,李棟在非常隱蔽的情況下,要自己出謀劃策,隱隱還對自己不出面攻打瓦崗有些微的不滿。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笑說道:“我哪有兒什麼想法。你剛才已經說得很好,我就算是做個有益的補充,拋磚引玉吧!這裡在坐的人,都是攻城伐地的好手,我說出來也不怕大家笑話我的粗陋。”
清了清嗓子,竇建德說道:“我們對付瓦崗也不能有絲毫的大意。瓦崗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揚名海內,令隋兵頭疼不已,自有他的高人之處。特別是那個李密,在楊玄感攻打洛陽之前,提出上中下三個謀略,為天下所讚歎眼光深遠而毒辣。翟讓單雄信也非等閒之輩,只可重視而不可輕視。”
“杜伏威兄弟從江南帶來五萬人馬,李棟兄弟有二兩人馬,我這裡也有五萬人馬。合到一起是十二萬兵力,攻打瓦崗綽綽有餘。”
“但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事實。我這方面也好,杜兄弟那方面也好,甚至李棟賢弟的府兵也好,都是初次見面,以前從來沒有在一塊共事過。各人有各人的優劣和不同的側重點。絕然不能搞一刀切,全部一湧而上。部分與部分之間磨合不夠,無形之中損害了士氣和戰鬥力。”
“依我的愚見,不如我們自各儲存自己的實力,各自為戰。以減少彼此間的摩擦與不和,不知道大家有什麼意見沒有?”
杜伏威聽到他講前面的一部分話,一時驚為天人!這分析得有理有據,從整體著手,又分析各自的強弱,非常佩服他的眼光獨到而發人深醒。可是講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杜伏威眼皮子不覺得跳了一下。
他說要江淮義軍獨自為戰,府兵獨自為戰,就是他自己,也不願意與大家合夥一塊上。如此這般,豈不是故意分散彼此的實力?十二萬大軍的實力,與五萬大軍單獨作戰,明顯是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要分開各自為戰,還何苦從大老遠奔過合圍呢?他這是藏有私心雜念。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小算盤。
但是,杜伏威與竇建德以前並沒有深交,看透也不方便直說,以免得罪了他,日後合作共事起來有諸多不便之處。
杜伏威能聽出竇建德肚子裡的曲曲彎彎,李棟自然也能瞭然於胸。李棟朝竇建德點頭致意,讚道:“建德兄此話如滿天大霧中的一縷陽光,使我豁然開朗;又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舟,使我茫然四顧而見自己的渺小。”
“我怎麼就沒有料到這一層呢?的確,你我初次共同舉事用兵,從來沒有經過戰事的磨合,難免存在這樣那樣的不便之處。”
竇建德一聽李棟在讚美自己,有些得意,又說:“這並不是可怕的。因為我們已經認識到了這一層,就有一定的辦法克服。關鍵的是,我所深深憂慮的是,如果瓦崗的李密翟讓之徒利用這個特點來攻打我們,我們又將如何?”
杜伏威心裡替竇建德暗暗著急。李棟的話看似誇獎他,其實也在批評他孤單不合群。可竇建德愣是沒有聽出來,還在那裡得意揚揚。
李棟說:“這個倒是不勞建德兄多慮。如果瓦崗敢於同府兵決一死戰,我想他這是老壽星上吊,自尋短見,嫌命活得太長了。不要讓你們從江南和河北趕來了。就是你們沒到以前,他也沒有主動出戰過。為什麼?”
竇建德劉黑闥和杜伏威輔公柘聽了以後,都著著李棟,想急於知道為什麼。
李棟望著瓦崗方向,說道:“如今瓦崗的形勢已經不是攻打滎陽時那般威猛。他們內部的雜事比我們眼前遇到的還要多。翟讓和李密之間從來就是不合的。是戰還是降,他們現在也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