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也知道,這個天神應該就是今日見到的那個黑甲修士。
“哥哥雖然是半神,但在真正的天神面前,卻弱小的可憐,任憑他苦苦哀求,那人也不予理會,至今我仍記得那個人的容貌,鷹鉤鼻,嘴唇單薄,眼中只有殘酷和冷漠!”
“我哭著祈求,去追,卻怎麼也追不上他,那人的眼中湧動著戲虐之意。”
聽到這裡,林弈忍不住問道:“他抓走你哥哥做什麼?”
“開採神礦!”妙彤說道。
林弈心中暗歎一聲,開採神礦並不安全,神礦深處不僅僅沉澱出了神石,在神石的滋養下,也衍生出眾多稀奇古怪的生命。
這些生命,對於半神和合體大能而言,都是毀滅性的存在。
更何況,開採神礦還要面臨其他大寇洗劫的兇險。
妙彤認真的說道:“哥哥並不怕死,他只是放心不下我,那時候,我才剛剛築基,在遺棄之地獨自一人根本活不下去。”
韓天放在一旁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聽說那個神礦出了大事,挖出來一個大凶之物,當時在礦下的修士無一倖免,當天還有大寇洗劫,據說連天神都死了不少。”
妙彤道:“我拼命修煉,學會保護自己!直到前些天,我踏上了前往荒流城的路。如果不是那個人當年抓走哥哥,哥哥根本不會死,妙彤也不會失去唯一的親人!”
聽到這裡,林弈心中唏噓不已。
林弈曾一度以為,妙彤這個孩子心機過重,城府太深。
但如今想想,若是沒有這份謹慎,妙彤以築基期的修為,怎麼可能活過一個月?
妙彤和他哥哥整整分別了三年,這三年的時間裡,也不知妙彤經歷了多少事,受了多大的苦,面對過多少兇險,才養著了這般謹小慎微的性格。
與此同時,林弈也是暗暗驚訝。
三年的時間,妙彤卻從築基期提升到元嬰大圓滿,這個速度可以稱得上恐怖了!
林弈拍了拍妙彤的肩頭,安慰道:“你還有我,還有你天放哥,我們是你的親人,都會照顧你!”
妙彤沒有說話,只是倒在林弈的懷中默默的抽泣著。
林弈能清晰地感受到妙彤身體的顫抖。
“天放,那群是什麼人?”林弈沉聲問道。
韓天放輕嘆一聲,緩緩道:“他們就是黑雲殿的神兵,為首之人是黑雲殿三大統領之一的幸痕,殘忍嗜殺,喜怒無常。準確來說,黑雲殿殿主仗著自己是城中元老,修為雖然是上級神兵,卻僅次於城主,行事霸道蠻橫,目空一切,對手下修士也多有縱容,養成了這群修士心狠手辣,無所顧忌的行事作風。”
“三大統領之一,幸痕!”林弈和妙彤都暗中記下了這個名字。
能坐上統領職位的,都要達到中級神兵的境界。
如果林弈所料不錯,這個幸痕應該和秦惜君級別地位相同,只不過幸痕歸屬於黑雲殿,而秦惜君屬於青雲殿。
韓天放繼續說道:“別說是對城裡這些神僕,即便是對荒流城的其他軍隊,黑雲殿也不在乎。兩殿的地位,本就僅次於城主之下,黑雲殿和青雲殿就曾爆發過多次衝突,只不過在城主禁軍的干預下,不了了之。”
林弈眯著雙眼,沉思片刻,聽出了韓天放這些話中一些其他的資訊。
黑雲、青雲兩殿似乎並不和睦。
也就是說,這一次的神礦之爭,對於兩殿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一場爭鬥。
轉念至此,林弈突然對這次神礦之爭產生了一絲興趣。
如果能讓黑雲殿不好受,林弈的心裡會變得很舒坦。
林弈眯著雙眼,在心中盤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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