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然失笑,他可真是身強體魄啊,每天中午風流一番,晚上還要來找我再續前緣,我到底算什麼?
自此以後,每逢他深夜歸來時,我都假裝熟睡,呼吸平穩,一動不動,偶爾的翻動也極為自然,他決不會察覺出我是在假睡。我一覺睡至他離去。
不再與他午夜傾心聊天,也不再吻上他英俊帥氣的臉龐,更沒有理會他午夜時在我耳邊輕喃著的情話,情已逝,男人總是如此,一顆心可以給好幾個人,可以同上愛上幾個女人,同時與不同的女人做愛,給予愛撫與深情,這一切發生在他的身上,我永遠永遠都無法接受。
第二十九章 裂 痕(二)
我也佩服自己的毅力,堅持到底,整整半個月,沒有同他說上一句話。他每天早出晚歸,沒有休息,沒有假日,每天的生活都是忙忙碌碌,不知道他在忙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他每晚回來時,我都在熟睡,他自然拿我沒法,更無法與我說上話。
晚飯過後,我照例飲上了一杯熱茶,淡淡啜飲著,吩咐南麗兒可以關窗了。
關窗過後,我喝完茶,就會趕緊睡覺,只有先裝睡一段時間,之後才能以假亂真。
剛蓋好了被子,帕斯星忽然走了進來,我愣了一下,他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他的眼裡閃著有意味的笑意,慢慢向我靠近,「寶貝,今天這麼早就睡了?」
「天氣寒冷,比較容易疲倦。」我口不對心地回答。
這是我們十幾天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他笑笑,示意侍女們為他更衣,然後,他和我擠進了一條被子。
「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我抓住被子蓋住了臉。
他拿開我手中的被子,「躲在裡面幹嘛?」
「睡覺。」
「真有這麼困?」他的臉貼近了我,緊挨我溫暖的面容。
「嗯。」我裝作半睡半醒的狀態,閉著眼睛回答他。
半晌,一片寂靜與安寧,燭臺早已被侍女們拿出,只剩下壁爐裡通紅的火光。紅黃交加的光芒,在紫色地毯上映照出奇異的色彩,給人一種法國油畫的錯覺。
「青依,你睡了嗎?」他輕聲問我。
我假裝睡熟,平衡呼吸,不露出一絲馬腳。
他把我緊緊抱住,我的整個身體全都在他寬大結實的胸膛裡,他深深親吻我的額頭,而後移到眼睛,鼻樑,直至嘴唇,我的身體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他的唇舌趁機一鑽而入,開啟了我的唇齒,挑逗我的舌尖,然後與之甜蜜糾纏,纏綿,我急忙要躲開他的「進攻」,翻了個身,卻聽到了他的笑聲,「還沒有睡著啊?」
我一聲不吭,他從背後擁住了我,「青依,為什麼你最近都不理我?」
我仍舊不說話,假裝又睡了過去。
他小心地越過了我的身體,又到了我的正前方,想借著火光看清我的表情。
我閉著眼睛,心裡想著我已經睡著了哦。
「青依,」他的手小心地撫過我的臉,「我很想你。」
「你還愛我嗎?」他問我。
我居然搖了搖頭。
整整三分鐘的停頓,他猛然地抱緊我的身體,在我耳邊異常的斬釘截鐵,「我不相信。」
不理會他的行為,我繼續裝睡,不知不覺中,竟然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美麗的窗簾撒到了我的臉上,睜開了眼睛,發現帕斯星居然還在我的身邊。
他正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你……?」我張口結舌。
他吻上了我的唇,堵住了我接下來想問他的話,這個吻,深刻而纏綿,讓我透不過氣來。
「我想陪你,一整天。」他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