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個女人對著我們這邊說了一句什麼話,所有的人怎麼就突然散開了?」
「她說,王妃在此,請大家散開。」
我疑惑,「她們是怎麼認出我就是王妃?」
「因為國君聽到了這句話後,眼睛就一直盯著你不放,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我怎麼沒看到?」我不能相信地質問。
貝絲不緊不慢地說道,「別說王妃了,連我剛開始也沒注意到,所以王妃慢了兩步後,我還幫忙扶了一把,可剛一出手後,就發現國君那兩道迫人的凌厲眼神直直射向我,壓得我再也不敢拉你站在我身邊。」
我無語,呆呆坐在床上,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貝絲嘆道,「昨晚王妃幹嘛要把國君趕出去呢?國君憤怒出了行宮後,就直接去找米雷靈宮的米娜,在那邊耽了整整一晚,聽其她侍女說起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國君雖一向召幸她,但從來沒有留宿過夜,昨晚是破天荒 頭一回,還是在您的新婚之夜,這件事已在皇宮裡風傳開了,恐怕會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得意不已。」
我將床上所有的被褥全都掀翻在地,貝絲嚇得後退兩步,「王妃……」
我的雙眼噴出了怒火,「他愛跟誰睡就跟誰睡好了,我要走了,要不是為了小弟,我才不會那麼容易就範……」驀地,我拉住了貝絲,「我弟弟現在被關哪兒了?」
我才不理會他又和哪個女人上床呢,管也管不了,防也防不了,我現在最關心的人,是我的弟弟。
貝絲嘆道,「我也不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了也沒用,以王妃現在之力,恐怕很難把他救出來,更何況,國君誤解他是您的新情人,肯定會派很多的人嚴加看守,想救他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警惕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國君誤會他是我的新情人之事?」
貝絲道:「我昨晚偷偷去看過寧多柯,他對我提及的,因為連同他在內,都被國君認為是和王妃有密切關係的人,國君自然不會容得他們出現在您的身邊。」
我冷笑著,從床上跳下來,貝絲忙為我披上一件白色絲質外衣,我說道:「我和小弟一定會走,離這個混蛋遠遠的。」
貝絲為我整理外衣,邊說道,「我不懂,王妃,王有哪一點不好,你為什麼老想著要逃呢,他對你既體貼又深情,又為你舉行正式的加冕儀式,為你製造驚喜,想方設法討你歡心,你到底是哪裡不滿意呢?」
「貝絲,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一個女人,怎麼能夠忍受她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貝絲反駁道,「自古以來不就是這樣的嗎,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國君王,他不娶那麼多的女人,哪裡能撫慰眾多的朝臣和家族,並將他們掌控與牽制在手?」
不知為何,貝絲的話突然使我憶起了很久以前,前由利女王紅玫瑰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想做帕斯星的女人,就必須得面對這一切。
我苦笑,那我可不可以不做?沒有他,我還是可以的,我沒有他同樣也能活得很好。
大門突然又被開啟了,一個白色亞麻長裙的圓臉侍女站在門口,「王妃,」她恭敬地道,「第七王妃請見。」
「第七王妃?」我納悶,「是誰?」
「七王妃雲非蕾蕾。」侍女小心地回答。我忽然發現這個侍女有幾分眼熟,「你……是不是阿梅濟?」
侍女見我認出了她,眼裡露出了幾分欣喜,伏跪在地,驚喜道,「回王妃,正是阿梅濟。」
「好,阿梅濟,你去告訴她,我現在大病初癒,誰都不想見,你知道該怎麼說了嗎?」
「回王妃,知道了。」阿梅濟領命退了出去。
接連下來三天,我都沒有見到帕斯星,不由得惱怒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