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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大褂走進來,就是被我一個飛撲弄得快斷氣的那位,手裡啥也沒拿,上來就坐我面前,虎視眈眈。我可害怕了,小鳥依人地縮著,還學著電視劇裡的女豬,輕抬眼皮看他一下,再害羞地低下頭——電視裡這麼演,我這麼模仿總沒有錯吧。
誰知他根本不吃我這一套,唰地抽出一張紙摔給我:“回答這個問題!”
考驗我的時候到了!上帝哥哥,你要保佑我能回答出正常人的答案呀!我認真地看著題目,只見上面用黑體大字寫著:“你面前有個裝了滿滿的水的浴缸,給你一個湯匙,一個木桶,請問你用什麼使浴缸變空?”
“我選擇用木……”打住,林浩然!我叫住一時衝動的自己,差點就要說用木桶舀幹水了!這答案絕對沒這麼簡單,否則怎麼會來考一個神經病?也許神經病的回答就是用木桶。用湯匙吧?好像更不對,要是回答用湯匙,那就絕對是重度神經病了,我怎麼著也得考個比較輕度的。
我想得滿頭大汗,抓耳撓腮,一個機靈,忽然想到《神探伽利略》裡的情節,男主角湯川學在得出結論之前都會先寫一大堆物理公式,然後案件馬上真相大白。於是我又白酒灌頂,猛地站起來,屁股底下坐的凳子都被我激動地弄倒了,哐啷一聲,那個醫生嚇得臉都藍了,就怕我再一個飛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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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這麼希望我再對他一個飛撲,我就善解人意地又衝他一個飛撲,他發出一聲慘叫,其實我只是搶走他口袋裡的鋼筆。我對著手機啪啪幾按,手機傳出劇中的插曲。我激|情澎湃,立馬進入角色,對著雪白的牆壁就是一陣複雜的公式計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屁滾尿流,醫生和妙妙都被我筆下的算式驚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動彈不得。
寫滿半個牆壁之後,我心滿意足地扔下筆頭已經開叉成一朵菊花的鋼筆,用食指按著額頭,拇指和中指張開按在兩邊臉上,這又是湯川學的經典動作,配合和一句日語“原來如此”,我轉身面對醫生。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那叫一個自信滿滿。
“什麼?”醫生被我的悍然氣勢嚇住了,竟然不敢靠近我。唉,沒辦法,我身上偉人的光環太明亮了,跟太陽似的。
我慢慢踱著步,嘴裡開始解密:“我選擇左手拿著湯匙,右手拿著木桶,同時從浴缸裡舀水。為什麼我要用右手拿木桶呢?因為根據人體力學,右手的力氣通常比左手大,但排除某些左撇子。所以在雙手做功的過程中,右手應該拿容積更大的東西。回答完畢。”
爺爺的,我太佩服自己了,這簡直就是最完美的答案。我滿意地看著牆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覺得自己不去當科學家簡直就是中國奔四化的一大損失啊。
醫生顫抖著嘴唇,淚汪汪地感嘆著:“我當了十年的精神病科醫生,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病人能夠回答出這樣的答案呀……”
我這個人就是經不住別人誇獎,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大尾巴馬上翹起來了,當場扭起大秧歌,嘴裡配合著步子開唱:“哎——今天是個好日子,美好的約會我不能等~今天是個好日子,咱泡上了美男——再享太平!”
“別臭美了,你的答案是錯的。”妙妙一句話,撲滅我心中的一把火。
醫生也跟著點頭,望著滿牆的公式,繼續感慨:“錯也就罷了,還錯得這麼離譜。”
“喂,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錯了?!”我雙手叉腰,彪悍地嚷道。
醫生慢慢地解釋道:“你旁邊那個妙妙回答用木桶的,我們診斷她是輕度精神分裂,;用湯匙的,是重度精神分裂外加弱智,已經送到專門的精神病總院去了;像你這樣左手拿湯匙,右手拿木桶同時舀水的……已經超越了精神病和弱智的評價範圍。”
“哦?”我發出個疑問語氣,然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