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我安世耿就算死了也不接受你的恩惠,你把我耍成什麼樣了。啊?”
安世耿瞪大了眼睛,怒吼出聲,那聲音震得密室的牆壁都嗡嗡作響。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彷彿下一秒就要揮拳砸向汪瑾軒。
這隻蝴蝶,此刻在他眼中,不是什麼美好的象徵,而是汪瑾軒再次羞辱他的工具,讓他回憶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被算計、被玩弄於股掌之間,那屈辱之感愈發濃烈。
“那我把他掐死了?”
汪瑾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
他的手指緩緩彎曲,作勢就要朝著那隻正在奮力飛翔的蝴蝶抓去,眼神卻始終盯著安世耿,似乎在試探對方的底線,又像是在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宣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其實,他心中又何嘗不忐忑,他深知安世耿的厲害,這般挑釁,稍有不慎,便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但是好玩啊。
就在汪瑾軒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蝴蝶的瞬間,安世耿差點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那原本就高大的半身枝葉更加茂盛,仿若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住手,你給老子住手!”
安世耿急了,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在密室中迴盪,震得燭火都劇烈地晃動起來。
他眼中滿是驚惶與憤怒,彷彿汪瑾軒即將掐死的不是一隻蝴蝶,而是他最後的一絲理智與尊嚴。
安世耿雖然平日裡在江湖上以狠辣著稱,雙手沾滿血腥,但在這暗無天日的囚室之中,最期盼的就是能有一隻蝴蝶可以陪著自己。
如今,汪瑾軒卻要將這脆弱的希望生生掐滅,他怎能不急?
汪瑾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其實他哪會真的掐死這隻蝴蝶,他就是逗逗安世耿罷了。
他心裡清楚,自己也不知道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待多久,如果安世耿不跟自己嘮嗑,這漫長的囚禁時光,自己非得無聊死不可。
這密室裡終年不見天日,潮溼的空氣瀰漫著腐朽的味道,唯一的消遣便是偶爾從牆角縫隙鑽進來的幾隻小蟲,可那些哪能比得上與安世耿鬥嘴解悶有意思。
於是,他輕輕吹了一口氣,那隻蝴蝶借力飛得更高了些,他慢悠悠地收回手,重新看向安世耿,臉上又掛上了那副看似沒心沒肺的笑容。
“安爺,您這是心疼了?我就開個玩笑,您還當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