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四個字讓景紹辭更加確認了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低聲道:「晏晏,對不起。」
晏子修淡然的笑了笑,然後主動握住他的手道:「此事非你主觀,怨不得你。」
等兩人回家後,景紹辭默不作聲的拿來了藥箱。
晏子修知他心中愧疚,所以預設了他這種行為。
景紹辭拿著棉簽給他擦藥,擦兩下還會給他吹一吹。
晏子修用餘光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心疼中又帶著幾分掩蓋不住的內疚,於是便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景紹辭放下了手裡的棉簽,然後抬起胳膊放到了他面前,「要不然你也狠狠的咬我幾口。」
說完,他又把脖頸湊了過來,「把這裡咬出血也行。」
晏子修淺笑著推開了他,道:「你不必將此事掛懷於心,我並未氣惱。」
「我氣。」景紹辭看著他的眼睛,「我氣我自己。」
晏子修知道對方又鑽了牛角尖,於是岔開話題道:「你不問我方才去哪了?」
說完也不等景紹辭回答,直接道:「在溫泉時你魂魄有異,我心下覺得必定是取走你精魄之人就在近處,故而出去尋找。」
景紹辭反握住他的手,問道:「那你找到了嗎?」
晏子修神色冷凝的搖了搖頭,「並未。」
說完,他就看著景紹辭道:「以我的推測,原主雖是取走你精魄的元兇之一,但他不會有那般大膽敢謀害你的性命。」
從知道景紹辭體內有纏思蠱開始,所有脈絡逐漸在晏子修腦海中變得清晰起來。
不管原主是真心愛慕還是為利所圖,他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嫁與景紹辭。
若是景紹辭丟了性命,那他嫁入頂級財閥的心願便如黃粱一夢,全部化為烏有。
所以晏子修推測原主必定是被人哄騙,對方說用這種方法能使景紹辭對他情根深種,於是原主便鋌而走險,將此蠱種入景紹辭體內。
殊不知這養蠱之人從一開始就另有所圖,故而以纏思蠱為介,借原主之手,趁機以巫術取走景紹辭的魂魄。
景紹辭聽完他的所有推測,黑眸微斂,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他抬眸看著晏子修道:「你跟那個人,誰更強?」
晏子修與他心意相通,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在奪回精魄的時候出什麼危險,於是道:「那巫蠱術士若如我這般,便也不必用那陰司手段了。」
景紹辭知道晏子修絕對不會自吹自擂,心頭這才鬆了一些。
晏子修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開口道:「明日是崇允的周歲宴,早些安寢。」
景紹辭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之後道:「你會不會以後都不想跟我親熱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點肢體接觸上的進度,結果還被自己搞砸了。
景紹辭就擔心他有了什麼心理陰影,再也不允許他『動手動腳』了。
晏子修面上發熱,忍不住偏過頭去。
就在景紹辭漸漸心灰意冷時,他才用極低的聲音道:「不會。」
景紹辭雖然聽見了,但還想再確認一遍,「你說什麼?」
晏子修難耐的蹙了蹙眉,然後道:「只要是你,就不會。」
景紹辭的黑眸倏地亮了起來,可當他剛要摟住晏子修的腰時,卻被無情推開。
「睡覺。」晏子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否則還將你打暈。」
隔天一大早,景紹辭故意用非常小的聲音叫身邊的人起床。
果不其然,晏子修只是蹙了蹙眉,然後整個人就縮排了被子裡。
「這可是你要賴床的。」景紹辭語氣中帶著按捺不住的愉悅,然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