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執念於此,那我們便故地重遊。」
話音剛落他就甩出一道傳音符,然後抱著景紹辭一起從床上消失了。
兩個小道士在正殿灑掃完畢,正準備恭敬的對祖師爺的坐像行禮就回去休息,結果這一躬下去,再直起身時就看見了兩個奇裝異服的短髮男子。
「啊——鬼啊——」
等道觀其他人聽到叫聲趕來時,那兩道憑空出現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副掌教看向剛被從地上扶起的弟子道:「你們方才見到何物了?」
小道士哆嗦嘴唇著道:「鬼、鬼鬼,有有鬼。」
副掌教立刻凜了神色,嚴肅的道:「我天風觀乃護國大觀,豈有鬼物敢擅闖此地。」
此時站在主殿碧瓦之上,已經用法術替兩人換完行頭的晏子修看向景紹辭,問道:「我們道觀何時成了護國觀?」
景紹辭清了下嗓子,神色不自然的道:「我臨死前封的。」
晏子修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拉起他的手道:「天色已晚,我們先找處地方休息吧。」
新朝開國之後,國都便由燕平遷至盛安,國號為:修。
盛安城原就是兩人相識的故地,雖然已是時移世易,但兩人還是沿著舊路找到了封王府。
晏子修帶著景紹辭走進去後,發現裡面的一草一木都沒有發生改變,就連擺設也不見一絲灰塵,看來是有人日日打掃。
景紹辭看著正堂前的石板路,神情有些恍惚的道:「晏晏,你還記不記得這裡?」
晏子修淡淡的笑了笑,「何曾會忘。」
兩人年少最好的時光都留在了這裡,到處都是回憶的痕跡。
晏子修在拜入尹青禾門下後,景紹辭雖然氣惱至極,但沒出半月就又去找人了。
兩個人拉著手從正堂走入,在月色之中,一路來到了後廂的書房。
看到寫字的書案時,景紹辭忽然勾起唇角道:「晏晏,你過來。」
晏子修走過去後,他指著面前的桌子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個?」
晏子修一開始還沒反應上來,結果等想起來後,就微瞪了景紹辭一眼。
因為他的初吻就是在這裡丟的。
那年他剛至十五,景紹辭忽然說要為他畫像,結果畫著畫著就把他按在桌子上親了。
景紹辭發出一道愉悅的低笑,「我記得你當時眼睛都被我親紅了,之後好幾天都不跟我說話。」
「你還敢提?」
景紹辭聽到這四個字卻有恃無恐的道:「十五歲就是議親的年紀了,我親你有問題嗎?」
說完,他就摟住晏子修的腰,再次把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現在的腰跟小時候一樣軟。」
說完,他就直接低頭吻了下去。
兩人就如年少那般,交換著體溫和呼吸,明明一開始只是淺嘗輒止,結果景紹辭卻用手指勾開了他的腰帶。
晏子修一把掀開他的肩膀,起身後氣喘吁吁的看著他。
景紹辭看著他微紅的臉,挑眉道:「唇上的味道也跟小時候一樣甜。」
「得寸進尺。」
晏子修說完,就朝他的黑靴上用力踩了一腳。
「晏晏!」
他走出書房大門後,景紹辭一瘸一拐的追了上來。
「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晏子修聽了這話不但沒有消氣反而還愈發氣惱,因為當年景紹辭親完後也是這樣哄他的。
兩個人當晚是在東廂房睡的,也就是景小王爺原來的房間。
景紹辭躺下後,抱著懷裡的晏子修道:「前世我們都沒在一起睡過。」
「現世我們認識沒幾天就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