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晏子修沒有動,只是看著他道:「你自己遊就行了。」
話音剛落,他忽然感覺對方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小腿,「不會的話,我教你?」
晏子修馬上將腿抬了起來,語氣有些嚴肅的道:「請你自重。」
景紹辭沒有像以前冷下臉來,反而一直看著他道:「你下來遊一圈,我們就回去。」
晏子修聽到這話,也不想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於是便一言不發的跳入水中,徑直遊了起來。
景紹辭看著他在水下潛泳的姿勢,眼底迅速劃過一道暗芒。
晏子修從來都不會游泳。
不僅不會,還因為小時候去海邊差點溺水,所以對淹過他腰部的水池既厭又怕。
就在三個多月前,因為一個雜誌方建議想改成水下拍攝,晏子修不僅當場罵了工作人員,那天還直接甩手走人了。
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難道一個人就能突然擺脫十幾年的恐懼,接受了他以前根本接受不了的事情?
景紹辭這邊還在想著,那邊晏子修已經像完成任務一般快速游完了一圈。
濕透的黑色短袖緊緊的貼在他的上身,顯露出恰到好處的肌肉輪廓。
起身後的晏子修連景紹辭看都沒看,正當打算撐著池邊上去時,頂層的電梯門卻忽然開了。
他朝那邊望了一眼,再回過頭來,景紹辭就忽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晏子修下意識退後兩步,但景紹辭卻伸臂將從水下撈住了他的腰肢。
看著對方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晏子修的手指倏地緊握成拳。
景紹辭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勾起了唇角,用一種超過兩人聽到的音量說道:「晚上接著摸,嗯?」
儘管氣的不輕,但晏子修還是咬著牙糾正道:「我那叫相骨。」
景紹辭微挑眉梢,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浮,「不管相什麼,我都任你摸。」
這人果然是個混蛋,他那一時的心軟簡直是餵了狗。
晏子修呼吸發沉,眸色開始變得危險起來,「放開。」
景紹辭的餘光朝遠處瞥了一眼,然後迅速撤回了手臂。
「抱歉。」
雖然他說了這兩個字,但晏子修壓根沒有原諒他的打算。
等他從池邊上去後,景紹辭看著他背影的眼神卻變得複雜起來。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晏子修是欲擒故縱,刻意擺出那副漠然的姿態給他看。
可一個人再會演戲,肢體的下意識反應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對於他剛才的忽然親近,晏子修除了抗拒之外甚至還夾雜著幾分厭惡,哪怕對他存有半點曖昧心思,都不可能反感的這麼徹底。
晏子修回到臥室就立刻換了衣服,然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景家。
可就在他下樓時,管家卻主動走過來告訴他,景紹辭剛才已經出門了。
晏子修眉心微蹙了一瞬,然後沖管家禮貌的點了下頭,還是覺得決定離開。
正在這時,他身後忽然傳來了景封易的聲音。
「子修,跟我來書房。」
到書房『坐談』這種待遇向來都是景紹辭的,晏子修這還是頭一次。
「你要回去了?」
景封易只要不是對著謝莞歆,表情變化比景紹辭還少。
從先前的幾次接觸中,晏子修判定對方是知道他和景紹辭已經離婚這件事的,於是便微微頷首道:「嗯。」
景封易看著他,沉默了一會才道:「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二十六年前,謝莞歆在一個雨夜因為意外出了車禍,當時晏子修的父親晏國安開著運輸卡車經過,將謝莞歆從已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