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紹辭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面不改色的撒謊道:「聊你小時候的事。」
晏子修趕緊把手抽了回來,嚴肅的道:「長輩在場,休要胡為。」
景紹辭就不懂了,尹青禾明明是放達不羈的個性,為什麼能把小道士教的這麼墨守成規。
他秉持著不懂就問的精神,等傭人們出去後,景紹辭直接開口問道:「師父,晏晏他從小就是這麼古板嗎?」
尹青禾知道他想問什麼,沒好氣的道:「我要是不把他教成這樣,憑他的長相,你以為還能輪到你?」
謝忱策在一旁應和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小五那時下山賣菜都能收到十幾條絹帕,整個府城不知有多少待嫁女子等著他還俗。」
尹青禾滿意的沖謝忱策笑了笑,還夾了一塊鱈魚放在他碗裡。
提起往事,而且還是這種事,晏子修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他趕緊拿起筷子也給景紹辭夾菜,生怕地瓜又變小苦瓜。
四人剛吃完飯,管家就走過來道:「少爺,先生和夫人回來了。」
景封易和謝莞歆一進門,就看見家裡多了兩個陌生的面孔。
「爸,媽。」景紹辭主動介紹道:「這兩位是晏晏的師父和師伯。」
謝莞歆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而景封易把懷裡的謝崇允交給景紹辭,然後鄭重的伸出手道:「我是小辭的父親,景封易,這是我的夫人,謝莞歆。」
謝忱策握住了他手,說了自己和尹青禾的名字。
「夫人好面相。」尹青禾開口就說了這句話,然後又看向了謝崇允的小臉,微笑著道:「小公子亦是福澤加身,前途無量。」
謝莞歆聽了這話跟景封易對視一眼,然後真誠的道:「謝謝尹大師。」
尹青禾聽著這個稱呼有些不自在,於是道:「我和忱策小二位幾歲,夫人就直呼我們的姓名吧。」
謝莞歆聽完,馬上笑著道:「你們既然是晏晏的師父和師伯,那我們就是親家了,叫大師聽著是遠了一點。」
一聽到親家這個詞,尹青禾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寒暄完,景封易抬起右手道:「二位請坐。」
等六人坐下後,謝莞歆開口道:「修修總是提起你們,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了。」
說完,她就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道:「我們回來的時間太晚了,不然我一定親自下廚招待兩位。」
景紹辭和晏子修同時清了清嗓子,而景封易則是忍不住偏過頭去。
尹青禾和謝忱策還不知道這裡面埋了雷,只覺得對方是熱情好客。
尹青禾和謝莞歆彷彿一見如故,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晏子修小時候的事。
「小五年幼的時候膽子很小,誰要是兇了他,他都憋著不吭氣,我教他吵架,可是說不了兩句他就忍不住冒眼淚。」
謝莞歆聽的很專注,立刻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修修是怎麼變的這麼厲害的?」
「後來我就教了他一個方法,無論對方有多厲害,他都能面不改色。」尹青禾得意的道。
話音剛落,晏子修突然開口道:「師父,您,您口渴嗎?」
尹青禾揮了揮手道:「不渴不渴。」
景紹辭聽見晏子修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頓時也被勾起了興趣。
「我就問他,小五啊,你有沒有在狗的身後看過狗叫,他說看過,我就說狗在用力吠叫的時候,尾巴下的菊花就會一縮一放的,叫的越大聲,張的就越大。」
謝忱策示意般的咳了一聲,但尹青禾完全沒接收到訊號。
「狗是這樣,人也是,一個人在大吼的時候,菊花也會一張一合,等下次有人再兇你的時候,你就在腦子裡想像這